裴定就這樣被釣上了。
其實呂家父子已經想過許多自救的辦法,曾去過京兆府告這些使事情,最後卻被打了出來;
他們也嘗試去找王家、謝家的人,可是那些人也想得到鑄錢工藝,沒有辦法,他們便等到了裴定。
聽了這些話,裴定最先問的是:“你們怎麼知道是葉家?”
有哪些屬下在辦事的時候。會報出自己主子的名號?更何況是做這樣的事情?
葉家能有今天的勢力,也不是白撿來的。
“因為誣蔑我偷東西的人,都是親近葉謐的人。葉謐的笑容和目光,我一輩子都不會忘記!他就是想告訴我。他要對付我就像捏死一隻鳥兒那麼簡單。”
……我家的鳥兒想要捏死,也不是那麼簡單的。
裴前想著這句話,朝裴定解釋道:“葉謐是葉雍的堂弟,在國子監就讀,聽說葉獻頗喜歡這個孫子。”
呂清之希冀地看向裴定,懇求道:“裴公子。實不相瞞,在下過目不忘。當時在國子監就認出是裴公子了,隻是等夜深人靜時才敢來找裴公子。懇請裴公子幫忙!”
沉默片刻之後,裴定卻搖搖頭,拒絕道:“對不起,這個忙我不能幫你們。”
這話一出,呂清之的眼光便更暗了,他急急道:“裴公子,這是……”
這是為何?為何裴家人不肯幫他?
他就快死了,他死了不要緊,但他不能夠看著先猷一直這樣,出於葉家的控製當中!
裴定直視他,緩緩說道:“裴家與葉家同是世交,兩家素有往來。我與葉家的葉雍,乃同門師兄弟。我若因為你而去對付葉家,並無道理。”
若是我會認同選擇你這個從來沒有見過你的人,那麼和葉雍的同門之誼又算什麼呢?
道理,很重要。
或許裴家和葉家將來所選的路不同,但現在這刻兩家還有不錯的交往。——呂清之所說的抗衡葉家,不就是想讓裴家與葉家對上嗎?
現在的裴家,能夠做這樣的事嗎?就算能夠做,也不會為了一件事物或者什麼工藝,而去對付葉家。
“這是鑄錢工藝!大宣的秘技……”呂清之這樣說道,看到裴定始終平靜的眉眼,話音隱了下去。
連裴家都沒有辦法……
想了想,裴定這樣說道:“我可以為你們做的,就是將你們送出京兆,遠離這裡。不管有多少人盯著,我都可以送你們走。那些鑄錢工藝,就爛了吧。”
呂清之這一事,說到底還是因為貪。卻不是他貪,而是彆人貪。
這個彆人,是不是葉家所遣使的,誰知道呢?若是真的,那就值得思量了。
葉獻一個尚書令想要鑄錢工藝來做什麼呢?葉家並不缺錢,那麼就是為了“錢”以外的原因了。
這原因,不好說。
當聽到裴定隻能將他們送走的時候,呂清之和呂先猷父子兩個對視了一眼,仿佛堅定了什麼想法。
最後,呂清之拒絕了裴定送出去的提議,說道:“不,現在我快死了,離不離開已沒有關係。我隻想將這個鑄造工藝交給裴家,但有一個請求,讓呂先猷跟在你身邊。”
“……”裴定再一次沉默。塞東西塞人什麼的,他完全不想要。
不管這些東西有多麼令人心動,他還是打算拒絕。
呂清之下一句話,卻讓他想拒絕的話再也說不出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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