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光白了他一眼,沒有回答。
裴家與厲平太後沒有關係,不過與厲平太後的師妹有一點點聯係。
當務之急,還是要撇清裴家與厲平太後的關係。
此辦法,裴先與裴定早已經推敲過了,於是裴定便說道:“父親。當此際,隻能兵行險著了。我們打算……”
他的話還沒說完,裴光書房便響起了敲門聲,而且比較急促。
進來的是裴前。萬年麵癱的他,竟然皺起了眉頭,看起來甚是焦急:“祖父,剛才袁瓚送來消息,道觀察使府和刺史府要查裴家,道是裴家收納流民。意圖不軌!”
收納流民,意圖不軌!
到了意圖不軌的地步,那麼裴家得收納多少流民?
“……我們家那麼有錢嗎?”良久,鴻嘉君才迸出這麼一句話。
最近,似乎沒有聽到二哥哭窮,所以家中肯定不會有那麼多流民。
裴先歎口氣,道:“又一局。緊接著厲平太後這個暗棋來。如果……裴家真的是厲平太後的暗棋,那麼收納這麼多流民做什麼呢?蓄勢?市恩買望?”
真是狠!
這不僅僅是要裴家傷肉痛骨了,是要將裴家連根拔起的節奏呀!
就連裴光都想不明白了:“裴家何時結下這樣的大仇人了?”
眾人默然,誰知道呢?反正這個危機就實實在在出現了!
過了一會兒,裴定就笑了笑,道:“那就讓兩府查吧。不僅要查,還要好好地查一查,徹底查個清楚明白為止。”
此時此刻,裴定想起了鄭衡在千輝樓上的話語。她問及各大世家為何不出手安置流民呢?
實在因為這個問題太敏感。往好了說是為朝廷分憂解難,往壞了說,便是像裴家這樣,收納流民意圖不軌。
河東世家,又不止裴家。既謝澧時想查流民,就讓他將所有世家都查一遍吧!
裴先點點頭,道:“可行,可行!就這麼去做吧,流民此事,想要定裴家罪很難。寧家舊事,才是重要……”
是啊,寧家舊事才是最重要。雖則他們打算兵行險著,但到底是太險,沒有人敢掉以輕心。
裴家眾人商定了應對的辦法,便分頭行事了。裴定這兩日想著京兆、宮中的事,麵容更病弱了。
裴光想說些什麼,還是沒有說出口了。他實在太清楚自己的幼子了,明明可以紈絝驕縱,偏偏選擇懂事上進。
他都不知說什麼才好,最後,他隻得叮囑裴定身邊的既醉既飽等人看顧著裴定的身體。
裴定回到安也院後,又將二叔裴先的話思索了一番,不免歎口氣。辦法他是有了,但將消息送到皇上跟前、還要起到他想起的效果,這就不是十分有保障了。
不多時,既醉便前來稟告了:“主子,剛才胖掌櫃送了消息來,道鄭姑娘給你送了一封信。”
這個時候,鄭姑娘為何會送書信來?
鄭衡的話語很簡單,道是裴家若是想往皇上跟前遞消息,可以去京兆找一個人。
“虞三畏?”裴定默念著這三個字,開始想這個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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