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裳精美是精美,華貴是華貴。但一個十四歲的姑娘穿得這麼金閃,去參加會有宮中貴人的午宴,既可笑又不合適。
盈知看到這衣裳的時候,眉頭皺了皺,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聽到鄭衡道:“收起來吧,到時候穿著這衣裳出門。”
盈足神情微愕,隨即便回道:“是,奴婢知道了。”
既然姑娘說這衣裳穿著出門,那就穿著出門吧。姑娘的安排,總不會錯到哪裡去。
鄭衡看了看那衣裳,心中不免覺得有些好笑。
賀氏所能做的,大概就是這般故作慈愛內裡刻薄了。
這衣裳,年輕的姑娘們或許還不覺得如何,但那些人精般的官員夫人,一看就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賀氏這般做法,難看了些。換作是她……
換作哀家,定叫人尋不出半點可指責的地方來!
隨即,她搖了搖頭,忍不住失笑。
哀家真是托大了,至佑帝不也是哀家繼子,哀家做得又如何呢?
同樣是粗漏百出,或許也說得上難看了。
前塵往事啊,真是不經細度。
……
時日悄逝,很快就到了元宵那一日。
鄭衡按照賀氏的要求,用了萃華閣送來的脂粉,又換上了賀氏準備的衣裳,然後在垂花門與賀氏彙合。
乍見到鄭衡,賀氏不由得眯了眯眼。什麼鬼,這麼金光燦燦的?!
隨即她便想起,這是她特意為鄭衡所準備的衣裳。這個衣裳上身的效果太明顯了,連她都嚇了一跳。
她已經可以預見到鄭衡出現在澹苑,其他人會有什麼反應了。
賀氏也想到或許有夫人說她刻薄,這與鄭旻罰俸事不一樣,她還真是不怎麼在乎這些指點。
反正為人繼母的,就算做得處處好,旁人也總會說她的不是。那麼,她何妨明著來?
她壓不住嘴角的笑容,點頭道:“如此甚好,我們出發吧。”
她說罷,便出了垂花門,上了鄭府最好的馬車,並且讓鄭衡上了另外一輛馬車。
此乃常理,為了彰顯身份,當家夫人出行,都是自己乘坐一輛馬車。尤其是赴澹苑午宴,那就更加講究了。
嫡親的女兒、孫女尚且避坐另外一輛馬車,何況鄭衡隻是繼女?
鄭府離澹苑有很長的距離,賀氏在馬車上閉眼小憩了一段時間,才聽到賀媽媽輕聲喚道:“夫人,澹苑馬上就好了。”
賀氏立刻就醒過來了,著令身邊的丫鬟為她修飾了一番,馬車才緩緩停了下來。
賀氏想到鄭衡金光閃閃的樣子,心情不禁有些飛揚,臉上不覺滿是笑容。
隻是,她下了馬車後,見到鄭衡後,幾乎倒抽了一口氣。
衡姐兒,怎麼會是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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