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甄瀚和徐月守萬萬沒有想到,裴定會上這樣一紙奏疏,還是在此當口。
待聽完奏疏的內容後,他們立刻就清楚:時機來了!
時機,促成國子監和禹東學宮比試、化解國子監生徒戾氣的時機,來了!
他們兩個既能在朝中身居四品官位,在抓緊時機上,當然是一把好手。
於是,在至佑帝征詢他們看法時,徐月守佯裝思慮良久,才回答道:“皇上,臣認為比試一事,可行。經此一比試,能讓國子監生徒見識各位先生的本事,必不敢再生事……”
徐月守刻意放慢了聲音,徐徐陳述之中,加深了話語的說服力,就是為了讓至佑帝相信:此事可行,此事必須如此,才行。
在徐月守身側的甄瀚,不時附和點頭,以清楚表達他的想法。
儘管這兩人表現平靜,儘管他們之前他們也想著比試一場,心中卻難掩驚愕和喜悅。
驚愕,裴定怎麼會上這樣的奏疏呢?
更驚愕的是,裴定所提出的比試,比他們之前所想的比試,更為周全。
喜悅,自是因為這個奏疏,解了國子監當前的困難。
若是這個比試能夠順利進行,那麼所得的效果應該比他們所預料的還好。
在徐月守之後,甄瀚也出言,回道:“皇上,臣身為國子監官員,教授這麼多生徒,十分願意一試。既是為了生徒,也可以檢驗這些年所得……”
“臣聽聞禹東先生卓越不凡,亦願意一試。”徐月守也加了一句,繼續表態。
是了,一試,他們願意一試。
因為,裴定在奏疏中所提出的比試,乃是國子監教習與禹東先生之間的比試,而不是生徒之間的比試。
按照甄瀚和徐月守原先的想法,這比試,應是在生徒之間的。——準確地說,他們壓根就沒有想到還能有先生之間的比試。
如今,既然知道了,他們幾乎在瞬間就調整了先前的想法。畢竟,若是國子監和禹東學宮注定有一場比試的話,當然是先生們比試更好。
噱頭什麼的,就不用說了,更關鍵的是,生徒們承載者各自教習先生的本事和意誌。
既如此,為何不直接讓先生們比試呢?
年輕的士子們因經曆年紀之故,各有參差,最後的比試或許不能讓人信服。但是,換成教習先生們,結果就不一樣了。
國子監的教習、禹東學宮的先生,都不是普通的讀書人,他們年紀多在四五十之間。這個年紀,該經曆的都經曆的,若是要有所展示的,也有足夠資本展示了。
年輕生徒間的比試,譬如朝陽升起,卻不知何時升至何方,總有飄忽不定之感。
教習先生間的比試,宛若斜陽西下,總會落在某一個地方,在最後那一段時光,會極儘所能迸發最燦爛的光彩,也就更加適合。
就比試來說,還是帶有一些“定論”意味的為好。
況且,就甄瀚和徐月守的私心來說,他們也更願意看到教習先生們的比試。
這些,浸淫於文道大半輩子的教習先生們,當他們儘情展示畢生最引以為傲的本事和意誌,這是多麼激動人心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