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沒落的永寧伯府一個不受寵的姑娘怎麼敢?
王昑不知道,昔日王元鳳在鄭衡麵前,隻有跪著聽令的份,因此她不但敢? 還很敢。
她笑了一聲,淡淡道:“也就是太後賓天,王元鳳才能成為尚書令。”
這話語氣平平? 但是配合她的話語和眼神? 那嘲諷力簡直十足。
裴前同情地看了王昑一眼:這個表侄女眼神不好? 偏偏就惹上了五嬸嬸。
五嬸嬸威武!
很好,我就可以站在一旁看戲了。
他這邊想著,還體貼地後退了一步? 不想影響他五嬸嬸的發揮。
更為重要的是? 他都不忍心去看王昑那又急又怒的神色了。
“你……你竟然這樣說?你……你好大膽!”
在國朝誰不知道,厲平太後是個禁忌?但是鄭衡卻隨意說出口,話語中的意思? 可不就是在說祖父不配其位?
也就是 皇上沒有識人之明? 這分明是對皇上不敬!
王昑腦中飛速轉動? 想著怎麼借此話發揮? 給鄭衡安一個不敬的罪名? 但是尚未等她想好,鄭衡便繼續說話了。
“不過,我倒好奇了,葉獻的中書令已經被奪了。你作為葉家婦,不擔心這個情況? 卻有空來管旁人的事?”
王昑被戳中了痛處? 頓時勃然大怒:“你……”
“我什麼我?”鄭衡打斷了她的話? “你來來去去就這話? 不覺得悶得慌?我若是你,還是擔心一下葉獻比較好。”
她往前一步,逼近了王昑? 唇角勾起了一絲笑意,眼神卻寒冽瘮人:“我在招討司的消息但凡泄露一絲,我保證……”
她聲音壓低了許多,聽著低沉而雌雄莫辨:“我保證,王元鳳的尚書令之位必定不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