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能!”裴定立刻反駁道,語氣斬釘截鐵。
“厲平太後已賓天多年,怎麼可能還有什麼人剩?況且,厲平太後最恨反賊,那些假冒九野軍的,必不是她的人!”
趙大均已經驚呆了,他愣愣看著那拓片,一時反應不過來。
他是這些年才慢慢擢入左翊衛的,厲平太後活著的時候,他還沒有來到京兆,根本就沒有機會看到厲平太後的字跡。
更不可能知道力厲平太後的名字!
現在聽了裴定和葉雍的話,他隻覺自己是不是聽錯了:厲平太後不是賓天多年了嗎?怎麼會與她有關呢?
“千秋想必也見過厲平太後的字,這天下能寫出鴻諸體的,有誰呢?不是厲平太後就是韋君相,而韋君相多年前就已經消失了,有可能會是他嗎?”葉雍這樣道。
“但是厲平太後已經賓天,也不可能是她。”裴定回道,與葉雍針鋒相對。
葉雍默了一瞬,看向裴定的眼神有種奇異的亮光:“倘若厲平太後還活著呢?各大衛不是出現一個傳言?如果厲平太後還活著,有什麼不可能呢?”
趙大均張了張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他仍舊深深震驚於牽涉到厲平太後,腦中似亂線一樣,哪能回答葉雍的問題。
最終,他搖了搖頭,道:“休要再爭執,這個烙印我會立刻呈送皇上,請皇上定奪!”
魏戈和柳得言遇到伏殺、隨後失蹤,這已是不得了的大事,現在又涉及到厲平太後。
趙大均隻想弱弱表示:這個事,他真的不會處理,也不敢處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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鄭衡聽了裴定的話語後,臉上也罕見地露出愕然神色,隨後脫口道:“不可能!哀……”
她倏然止住話語,沉默了下來。
哀家從來沒有在暗衛身上留下過烙印,更不可能留有一個“暄”字!
這個荒謬到極點的栽贓嫁禍,竟然就出現在她的眼前!
沒有想到,她賓天多年以後,竟還有人拿她作筏子。
好,好,好得很!
裴定看著她鐵青的臉色,不禁握著她的手,道:“你彆生氣。這很明顯是栽贓嫁禍,我也認為不可能是厲平太後的字。”
說罷,他不禁有一絲納悶:阿衡少有情緒外露,如今為了厲平太後如此生氣……
鄭衡平息著內心的翻滾,卻還是壓抑不住怒意:“那字,究竟是什麼情況?”
“的確是鴻諸體,而且不是鴻諸君的字,而是太後娘娘的字。”
韋君相和厲平太後的字跡,他還是能分得出來的。
鄭衡緊抿著唇,臉上的愕然憤怒已經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致得平靜。
裴定也沒有說話,隻是將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
他已經察覺到了,有關韋君相和厲平太後的事情,阿衡特彆在意。
如今那些假冒的九野軍牽涉到厲平太後,阿衡更不能忍了。
但是,鴻諸體獨一無二,厲平太後的“暄”字,怎麼會出現在的那些假冒的九野軍屍體上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