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還讓老爹保密,不能對任何說。彭爹知道閨女有同學的家裡就在市府上班,他猜,肯定是從那同學家聽來是,連忙保證道,“好,我不對任何說。
媛媛啊,咱家是窮,可不能做壞事。”彭爹望著那摞鈔票很是擔憂。
沒有見到錢的幸喜隻有無儘的擔憂,這孩子,才兩天功夫,哪兒掙來的?
看著是多,也就是三百塊錢,其餘的,媛媛也沒有拿出來,她怕嚇死老實陀。
笑著,耐心的解釋一番,說是找自己同學拿貨在黑市賺來的。
彭爹在家裡對著兒子霸道,但依然是個老實人,一輩子本本分分。聽到在黑市賣東西掙錢,依然擔憂,“那危險不?”
“不危險,至少現在不危險。也許已經時局變化會危險,但我又不長期做,就今年做一做。以後做不做再看吧?”
媛媛低聲的解釋,然後父女倆說了很多事情,大致的調子就在父女倆今天的交談中定了下來。
她的巨多解釋也安撫了彭爹,她未來要做的事情,需要有人配合。
不告訴不行。
彭爹是她目前能確定的最好的人選。
疼她,還是家裡最有話語權的人。
在家裡能震四方。
出門的時候,彭爹揣好錢,笑眯眯的,還是閨女貼心。
離開閨女房間,出門就囑咐老四,“媛媛的事情,誰也不許說。這花的事情,也不許說。”
“哦,不說,誰也不說。”老四做了一個封嘴的動作。雙手都是泥,還把十幾株冰霄花全種在花盆裡。
彭爹大步走了出去,他得去村長家,還得把隔壁的那塊地方買下來。
他剛才看了閨女畫的草圖,蠻好。這樣一來,多了幾間房子。
閨女結婚以後,他也給閨女把房間留著,以後回家時住。
還有,他順便把閨女以後的宅基買下來。
彭爹腦海中已經轉了很多圈。
吃晚飯前,彭爹彭母的房間也擺上了一盆冰霄花,一個小時以後,屋子裡清涼,舒服的很。
彭爹一直等到溫度有了變化,才拉著老妻在房間裡嘀嘀咕咕說了許久的悄悄話,該說的說,不該說的,他是一個字都不說。
夫妻倆嘀咕許久,彭母感歎道,“老頭子,我就說吧,咱家閨女是個有大福氣的。你看看,有福氣又孝順。”
“對,媛媛比那幾個臭小子都好。咱倆以後老了,還得靠媛媛。聰明,孝順,遇事不慌有主張。咱家以後的頂梁柱是媛媛。”
彭爹不重男輕女,他雖然老實,但看的很明白,隻要是自己的孩子,男的還是女的,都沒啥。
有孝心的就是嫁出去了,也不打緊。她依然孝順,比那些隻知道剝削老人的白眼狼不知道好多少倍。
市府宿舍大院
何家
傍晚,雲雲媽下班回到家,桌子上已經做好了飯菜。
她寵孩子,但不過分,孩子們都要學會自己獨立生活,打掃家裡的衛生,洗衣服,拆洗被單被套,還有做飯,這些基本技能。
家裡的孩子從小學畢業時就開始學習這些技能,孩子們放假時,她與丈夫就能出差,或者全身心的投入到工作中。
以前在部隊,大兒子,小兒子還在讀小學就學會了這些,那時候部隊長期移動,學會生存技能是必備的。
“哇,好香啊,誰做的?”白秀梅進屋就聞到了香味。
“媽,我做的。”拿著鍋鏟從廚房蹦出來的何彩雲驕傲的指著桌子上的菜,回答道。
在一邊幫忙的何建國笑笑沒有說話,他負責擇菜,洗菜,切菜,做的人是妹妹。所以這功勞也是她的。
白秀梅嗅嗅空氣中的菜香味,暗自詫異,真是香,清香不膩人,還有比一般的蔬菜香味濃鬱許多。
洗洗手,然後問,“家裡怎麼有這麼多菜,哪兒買的?”
廚房裡還有許多沒有做的菜,依然還是水靈靈的。
“媽,不是買的。是我同學來我家玩送的,你認識的,就是我的同桌彭曉媛。”
何彩雲把鍋鏟遞給大哥,自己要休息,坐在客廳眼巴巴的望著茶幾上的小瓜,是媛媛送的,一共也就十個,每一個一斤左右。
香香的,她從媛媛拿出來時就想吃,可爸媽還有二哥都沒有回來,吃獨食她還乾不出來,隻能等著晚飯以後再吃。
“雲雲,爸爸媽媽怎麼教你的?怎麼能收你同學送來的菜?”洗手洗臉以後,白秀梅坐在客廳教育閨女,有點不像話。
何彩雲不喜歡聽媽媽這樣說,嘟著小嘴,不高興的說道,“媽媽,我一直都聽你們的話,不收同學的貴重禮物。
今天媛媛來,大老遠的背來。我能說不收,讓她背回去。我可不好意思,再說了,她雖然來我家請我幫忙,可她沒有提什麼過分要求。
隻是她家想蓋幾間磚瓦房,然後讓我打電話幫忙問問,需要一些什麼建材,大致要花多少錢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