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嗎?”朱九也聲音大大的回答。
“是啊,咱村都知道的。”
他們倆聲音大大的,是個聾子也能聽見他們那浮誇的聲音。
保國拉著保民,保家還有三歲的保齊,氣勢洶洶的走了出去,“你們誰啊,彆在我家院子外演戲,快走。”
保國聲音特彆的大,還凶的很,他又看到了黑心蓮。他快煩死了,超級不喜歡見到眼前的女人。
見到保國,陳玉蓮憋出來一抹違心的笑容,半蹲下來,伸手要摸保國的腦袋。
可惜保國不配合,腦袋一偏,不耐煩的揮開手,“乾啥乾啥,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啊?好了,彆在我家門前轉悠,像個小偷。”
說完,上下打量了一眼朱九,然後說,“你是誰啊,一看就知道不是好人。彆在我家院外轉,我家房子好不好,與你有什麼關係,快走快走。”
後麵幾個小弟,都跟著他學,不耐煩的揮舞著手,然後態度惡劣的趕人,“快走快走。”
坐在院子的石凳上沒有吭聲的媛媛,教著彭母織毛衣,練手的毛線都是好毛線。
第一件練手的,當然是給做最小的孩子織的。
聽著外麵的說話聲音,媛媛頭也沒有回。
隻是她不回頭,不代表人家不找她。
被一群孩子們趕的表兄妹倆,後退了幾步。然後那陳玉蓮還不死心,大聲的喊道,“媛媛,在家嗎,是我,玉蓮啊?”
“不在,我小姑和我爺爺出去了,不在家。”保國才不願意小姑見黑心蓮。
萬一又被蠱惑了怎麼辦?
陳玉蓮可是知道的,彭曉媛一定在家裡,肯定沒有出去。
隻是不願意搭理她而已,她繼續喊到,“媛媛,媛媛,我是玉蓮啊?”
一直這樣喊著。
喊了許久,媛媛沒有辦法隻好走了出去,“陳玉蓮,找我有什麼事?”
人出來就好,見到人出來了,陳玉蓮露出來一抹笑,溫柔的喲,要滴出水來。
媛媛不假辭色,沒有要裝的意思。她麵對不喜歡的人,極其討厭的人無法委屈自己,喪著一張臉。
陳玉蓮才不管那麼多,走上前,假裝兩人還是好朋友,親熱的要挽著媛媛的胳膊,可是她的熱臉注定要貼在冷屁股上。
伸過來的手,被媛媛一把甩開,“有事說事,彆套近乎。”
陳玉蓮依然笑嘻嘻,還說,“媛媛你最近怎麼了?變得好奇怪呀?哎呀,不說了,我知道你肯定是沒有考上高中心情不好。我明白的,我明白的。”
然後話鋒一轉,又說,“媛媛等你心情好些了,我再來找你玩,對了,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表哥,是市裡的。他們一家都是市裡的人,在市裡有工作的。”
“哦,那與我有什麼關係。還有下次彆帶著這樣的人在我麵前晃蕩。我瞧著討厭,一副色眯眯的樣子,汙染我們鳳山村的空氣。”
“哈哈,就是。這小子一看就一肚子壞水。”幾位路過彭家屋前的村民,站在不遠處看熱鬨,然後聽到媛媛那不假辭色的話,忍不住哈哈的笑起來。
人都是護短的,這些人在朱九一個外人麵前肯定幫媛媛,哪怕陳玉蓮也是自己村的人。可是她帶著一個陌生男的特意來找彭家八斤寶,這動機就有待商榷。
農村人老實樸素,但不代表是傻子好不好?
有些農村人聰明起來,搞起名堂來,讓城裡人害怕。
“你們,哼,懂什麼,我哥是城裡人就是色眯眯也不會對鄉下姑娘色眯眯……”陳玉蓮為了計劃,還是替扶不起的阿鬥表哥辯解道。
媛媛皺起眉頭,恨不得一巴掌呼過去。陳玉蓮看來是想一條道走到黑。
“陳玉蓮你的說明白,鄉下姑娘怎麼了?長得好不好看都是爹媽給的,難道還分城裡與農村不成。就你這色胚表哥,農村姑娘還不稀得見到這樣的人,下次彆帶著他在村裡閒逛,彆害了我們村的姑娘。”
媛媛真想一腳踹死眼前的兩人,可不行,她不能枉顧法律。兩人自己沒有做出更嚴重的壞事時,自己還真不好出手。
不假以辭色的一番話,說的陳玉蓮臉紅,沒有辦法隻能帶著表哥落荒而逃,隻是在走之前,朱九回頭,對著媛媛露出來一個詭異的笑容,一個陰狠的笑容。
第一次讓表哥來,也隻是讓他熟悉村裡搞清楚彭家的地址。
文的不行就來武的,這是萬不得已時,放到最後才用的。
如果表哥騙不到她,就打算在彭曉媛從市裡回家的路上截住她,然後生米煮成熟飯,即使關建軍回來以後,也不會再要她一個破鞋。
回去的腳步都沉重許多。
彭曉媛比前世聰明多了,也是任誰多活一世,都會比上一世稍稍聰明一些。
回去的路上,愁緒揮不去,真是太難搞了。
第二天一早,陳家老大打算送朱九出村。隻是運氣不好,剛準備出門,天空下起了磅礴大雨,烏雲密布,狂風大作。
狂風有席卷一切的趨勢,狂暴的吹著一切。
空中有被吹上天空的一些衣服,還有一些輕薄的物品。
天陰沉沉,烏雲似乎伸手可觸摸,到處一片漆黑。風刮的嗚嗚叫,就像是有無數的嬰兒在哭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