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也許,何建國是她在這一世最好的丈夫人選。
不管喜歡不喜歡,反正她不討厭他。
兩家隔得近,也算知根知底,還有能力在未來的局勢中沉浮。
就一會兒功夫,她已經做出了選擇。
“媛媛,我沒有瞎說,真的,是真的,我大哥是喜歡你。要是你願意,我爸媽明天就不上班,找人去你家提親。把你和我大哥的關係定下來,我大哥後天就要回部隊了。”
雲雲急了,這麼好的大嫂人選,可不能黃了呀。
與其讓大哥找一個他們一家都有可能不認識的人,還不如找一個自家都認識都熟悉的,現在最好,她都沒有想到居然會是自己最好的同學。
對她來說,這是最好的。以後不會有姑嫂問題。
緩過來的媛媛還故作嬌羞,其實她壓根不知道什麼叫嬌羞,一直大喇喇。
低低的問,“雲雲,你家不嫌棄我家嫌棄我是個村姑沒有讀多少書啊?”
小姑娘連連擺手,大學生是稀罕,可大學生少啊,太稀少了。壓根不能讓每一個大學生的對象都是大學生,還有一些大學生找的另外一半是文盲或者半文盲。
學曆這塊,還真不會太計較。一般人家計較的是,對方是農村還是城裡有沒有工作的。
學曆不見的,能比一份正式工作厲害。除非是大學學曆,這不擔心沒有工作,國家直接分配的。
其餘的,什麼高中學曆,一樣要需要統一招工進單位,或者找關係進單位。
所以啊,大學以下的學曆,區彆有,但不大,主要是看你有沒有工作。
雲雲急了,直接上手,拉著好朋友,急急說道,“不會的,我媽說了,你挺好的。”
“我想想,讓我靜靜。”
做出了選擇,但不能急著答應。
“行,你想想,我陪著你。”
有了這茬,媛媛下午還是回家了。
但是何家已經準備好去鳳山村提親,按照農村的規矩來操辦一切。
這是他們對彭家的重視。
兩天的時間一晃而過,關係定了下來。
第三天一早,媛媛就背與四哥一起進城。老黃牛彭大河挑著籮筐。
一邊是蔬菜,一邊給小妹這兩天趕時間給何建國磨的秈米粉。
這東西抵食,吃著味道好,香的很,還有小妹說的什麼營養豐富。
足足做了三十斤,看樣子,能吃許久。
兄妹倆進城,直奔市府宿舍大院。至於何建國早早的等在大門口,來回的走動。
遠遠的看到兄妹倆,何建國忙迎上去,要接過擔子自己挑。
彭大河一副妹夫搶他寶貝的樣子,防備的護住扁擔,還嚷嚷,“妹夫,彆搶。搶,我就生氣。”
好嘛,這麼說了,何建國哪還敢搶。
隻能跟在媛媛身邊,低聲的說著話,“媛媛,給你。”說著還拿出來自己這些年的大半積蓄。
媛媛望了一眼,“真給啊?”
“真給,我每個月有工資津貼,結婚前給家裡寄一半,剩餘的一半,自己再留一半,還有一半我三個月寄一次,全寄給你。
爸媽生我養我,我婚前寄一半工資補貼家裡。等結婚以後,我就不寄了。
隻是每年固定給父母一些孝敬。”
這是他自己想好的。一一說給媛媛聽。
“建國哥,挺好的。那我收下了,我打算過段日子,天氣好些,再蓋一棟磚瓦房。我自己的,已經分到我名下,你覺得咋樣?”
有了何建國給錢的舉動,她有了借口,可以蓋房子。
“蠻好的,缺錢跟我說,我可以暫時幾個月不給家裡補貼,等房子蓋好以後再補回去。”
何建國沒覺得什麼不好,媛媛是農村戶口,現在又隨不了軍,看她那樣,也不可能不做事,要是兩三年以後,自己結婚,家裡的房子不寬裕,在鳳山村現在蓋個瓦房挺好的。
至少不擔心以後沒有地方住。
至於什麼住妻子娘家,他不介意。
到時候休息,爸媽還能到鳳山村去住住。
“不缺錢,隻是需要你給錢作為借口。我自己掙的比你多。”
這話紮心,她的話一出,聰明的何建國立馬明白。媛媛一沒有工作,二沒家世背景。
她賺的錢比自己多,隻能是黑市。
此時的黑市,雖被查,但不嚴,可以說是放任自流,沒啥人管。
無數人進黑市買賣,上麵都不管,何建國就更不會管。
隻是黑市有風險,甚至還有生命風險。
接下來就是何建國對於生命安全的普及時刻。
一直叨叨的媛媛一直說,會小心會注意的,但就是不鬆口說再也不去做那生意,她不想騙人。
見媛媛死倔死倔,何建國無奈的歎息,自己搞不定眼前的小女子。
再說了,他隔得遠,也管不著。能咋辦,先就這麼著。
在何家,何建國先和父母悄悄說了媛媛以何家給錢為借口蓋房子的事情。
聽的何家父母一愣,他們也想到了。難怪,去年何家能蓋起一棟磚瓦房。
看來他們未來的兒媳,蠻有經濟頭腦的。
隻是,這有點,算了,現在人家還沒有嫁進何家,他們也不好多管。再說了,他們也管不住啊。
人家也不是住在他們家,即使住何家他們也管不了,人家有腿,等他們上班去了,想乾嘛就乾嘛。
他們還能怎麼著。
一個月以後,春回大地,萬物複蘇。
春光正好,天氣晴朗。
彭家已經相看了城裡人家的八斤寶,要拿婆家給的錢和未婚夫的私房錢又要蓋房子。
這可是說好的,是給八斤寶蓋的。出嫁以後這屋子就是她的。
就在新屋的隔壁。
田裡地裡,都是人,都在耕田蓄水。
早稻種子已經泡好,撒小。早稻苗已經在育。
各家各戶都在忙。
彭家也在忙,田地裡的活在做,可新屋的地基也有人在打。
那邊院子裡堆放的全是建築材料,還有從外村買來做圍牆的土坯磚,都一大堆。
家裡最閒的就是幾個還沒有讀書的孩子。
媛媛越發的早出下午歸,冰霄花的營養液已經調配出來,可現在還緩緩。
她沒有想著現在說出來。
等房子蓋好以後再說吧。
西瓜苗在育,今年彭家的旱地要全部中西瓜。
花生這些都不能種,除非等西瓜成熟以後才種彆的。
彭家要靠著西瓜狠狠賺一筆。
再過一年到兩年,想這樣明著賺錢的機會少之又少。
轉眼就是五月,新房蓋好,還在通風晾曬的時候。從省裡,市裡來了一個工作組。
他們要駐紮一段時間。
幾天前,媛媛找到何父,說自己調配出來冰霄花的營養液。
可以大量的培育出很多很多的冰霄花。
甚至大膽的提出出口冰霄花賺外彙一事。
每一株出口的冰霄花還配上一瓶營養液,能養五年。
時間上剛剛好,現在可不比後世,全球各地的經濟都不錯。有錢人多,出的起錢,配上一兩年的營養液就行。
到時候讓他們繼續買。
現在不行,要讓他們覺得劃算,但不能虧自己。還得悄悄大賺。
五年的營養液配置,在時間上剛剛好。
工作組來的全是植物農業方麵的專家教授還有經濟領域的專家教授。
當然少不了去年來的三位專家帶學生。
彭家又熱鬨了,家裡住滿了人,院子裡還有年輕的學生們紮的帳篷。
新蓋的房子還住不了,在通風晾曬。
楊教授,林教授,莫教授三,都是老熟人。
夜晚,一群專家坐在院子裡,說著冰霄花的事情。
莫教授他們三人提出一直埋在心間的疑惑。
那就是鳳山村的土壤,還有鳳山湖的水,以及彭家池塘的水,都極有可能蘊含著對人體有巨大益處的某種不知道的物質成分。
他們早已檢測出來,也實驗過無數次。
這次彙集了多方麵的專家,他們想著群策群力,一起再實驗,再確定確定。
科學可容不得半點馬虎。
還有京都來的專家,據說已經在路上。
其中也有他們認識熟悉的人。
幾位專家也附和,說願意一起實驗。
他們來了兩天,吃的是彭家自己種的蔬菜,那味道比吃肉還好吃。還有那稻米煮的飯,比他們吃的稻米要好吃很多很多。
他們都是這方麵的專家,即使不是農業方麵的兩位教授,也覺得不對,他們是植物專家,上山下山入山穀的,可沒少跑。
對於植物那是再熟悉不過的。
這些要說有仙氣他們肯定一笑而過,但是要說靈氣,他們私心裡是相信的。
真的,味道不一般,隨便炒炒,隨便煮煮就是國宴的味道。
這要是國宴大廚來,妥妥的仙肴珍饈。
後麵莫教授他們跟著媛媛一直學習,學習什麼,當然是學習這些營養液怎麼調配。
隻是他們學了,不能外傳,市裡在修路架設電線。
從市裡到鳳山村的路,還有村裡得通電。
一個月以後,鳳山村被定為冰霄花基地。
第一批培育出來的二十盆冰霄花已經送抵京都。
這些美麗的冰霄花,在夏天能解暑驅蚊,到冬天,把一間房間收拾乾淨,多放幾盆冰霄花,那就是一個天然的大冰箱。
可以凍各種菜。
存放冰淇淋都可以。
村裡一大半的農戶家都要培訓怎麼培育冰霄花。
他們隻負責培育,可調配營養液,就與他們沒有任何關係。
媛媛負責調配,專家們跟著她學的調配方法還不是最好的,他們調配出來的營養液沒有她調配的好。
再有,調配這些可需要鳳山湖的水。(改造鳳山湖水的本人死活也不會承認。她會說湖水的神奇是天然形成的,與她沒有任何關係。)
注定了冰霄花基地要落戶鳳山村,任何人都搬不走。
過幾年她想搞一票大的。
現在不行,還得悄悄的躲著。剛弄出來一種冰霄花,再出來什麼,她怕自己掉馬甲。
家裡剛過上平靜的日子,沒事給京都的何建國回一封信。
感情平穩發展中。
市裡,張家
星期天,張家發生了大戰。
一早,張家老大在吃早飯的時候,募集資金。
他是這麼說的,“爹,媽,老二,老三,咱家不大,咱三都結婚多年,孩子多,也住不下。
我家衛良,這結婚,也需要房子。我是老大,也不能說因為兒子結婚就趕弟弟出去住。這不合適,隻是因為家裡孩子多,開銷大,也沒有存下來幾個錢。
老大結婚,要給對方彩禮,還要置辦酒席。
這哪哪都要花錢。我看中了衛良廠邊上的一套房子,不大,就兩間屋。
那家人要離開武德,去省城定居。這房子要轉手,我想著買下來,可手裡沒啥錢。
想著找你們借點,等兩年存些錢,然後慢慢還你們,咋樣?”
說完還一臉希夷的望著桌子邊的父母,還有兩位弟弟,以及弟妹們。
坐在一邊的彭廣芬沒有說話,但張家二嫂看自家男人那樣子,趕緊先開口,“大哥,不是我們家不借。確實是我和孩子爸沒有存下來幾個錢。
沒法借給你,不好意思哈!”
張家二嫂也不是什麼好忽悠的人,老大一家的險惡心思,她一眼就看穿了。
聽聽那些話,什麼過兩年存些錢,再慢慢還。
呸,想得美。
就是明天還也不借。
你家買房,我家還想買呢。要不我找你借點。
張二嫂一說完,老大夫妻的臉色都變了,他們沒有想到老二居然不說話,老二家的劈裡啪啦說一通還不借。
他們倆可是已經交了定金,這幾天要是拿不出來錢,那定金就白瞎了。
張大嫂把目光移向一向被她和老二家的擠兌的三弟媳。
一家人都盯著彭廣芬,已經被侄女洗腦的彭廣芬。麵子做人一如既往,可內心強大不少,還硬氣了。
農村的咋了,也不比這些城裡人過得差,自家大哥蓋的磚瓦房比城裡人住的房子都好。
還有小侄女蓋的婚房,一樣氣派,與隔壁大哥家差不多,可人家一個院子,蓋了一個四室一廳一廚一衛,還有兩個兩室一廳一衛。
正房是三間大屋(四室一廳一廚一衛),東西兩廂是兩室一廳一衛。
還有後院一側的三間雜物房,一間專門用來放置糧缸,還有一些雜物的房間,還有一間是堆放柴火的。
一間是冬天烤火熏臘肉的房子,雖然那三間不大,還都是天土坯房,可一樣蓋的挺好。
前院的可都是磚瓦房,氣派著。
想到這些,她先與丈夫開口了,說,“大哥大嫂,我們家也沒有錢。”
見老大夫妻要發怒,她忙又解釋,“聽我解釋,不是我和南江不借,小氣。大哥大嫂給衛良買房子,我們做叔叔嬸子的借錢借一些,本沒啥。
隻是你們也知道,年後我大哥家裡的老幺拿著她那未婚夫給的錢加上去年她自己給人做保姆打短工掙的那點錢,在村裡買了地基起了新屋。
我大哥才蓋好房,手裡也沒錢。
老幺心氣大,一口氣蓋了正屋,還蓋了東西兩廂。
缺錢了,沒法子,我和南江想著我們家的孩子都還不大,暫時也沒有嫁娶,就把手裡的錢全借給了我家老幺。
暫時一年半載的,媛媛肯定還不上。我和南江手中真的沒有錢了。”
此話一出,好嘛,炸了鍋。
一直忍著沒找老三家的麻煩的張母,頓時就炸了。
站起來,伸長手右手手指一直點點戳戳的對著彭廣芬,得到機會的她,不打算放過老三家的,還要殺去鳳山村,然後要回老三家的所有錢。
氣白臉的她,直接開罵,“好啊,你個彭廣芬,這些年我還以為你是個好的。
沒想到啊,你吃裡扒外,居然拿著我三兒掙的血汗錢,貼補你娘家。
今兒不管了,不管怎麼著,你得把那錢給老娘要回來。要不回來就給老娘從張家滾出去。我們張家要不起你這彭家的賊老鼠。
我就說了,就憑你大哥那種田佬,辛苦一輩子也蓋不起磚瓦房。我說你們老彭家怎麼發達了,居然蓋起了磚瓦屋。
感情根子在你這裡呀,拿我們三兒的血汗去貼補你大哥一家懶鬼。”
說的時候,老婆子義憤填膺,吐沫星子橫飛,五官扭曲,手指都快戳到彭廣芬的臉上。
張老頭一把拉過老婆子,也不知道他是啥意思,是護著彭廣芬還是彆的意思,護著卻讓老婆子潑臟水,不護著,卻嗬斥老婆子,“說什麼呢,廣芬說了,是今年借給她侄女。
借了能咋辦,又不是送的。人家也是要還的。”
話說到這裡,彭廣芬明白了,老爺子是敲打她,那些錢是要還回來的。
她老實膽小是不錯,可人
也不是二百五,什麼也不明白。
她裝作沒有聽懂,點頭說道,“那是,肯定要還的。鳳山村現在是冰霄花基地,還是糧食種子優良培育基地。我家媛媛說了,等她還完借的彆人家的錢,就還我和南江的。
三年應該能還完,我想著,我家三年內隻要人不生病,沒啥花大錢的機會。就答應了,隻是沒有想到衛良要買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