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她的話語就傳入廚房裡忙碌的一群少婦耳中。
隔壁大伯家的兩位兒媳隻有羨慕的份,其餘的暗自高興:不知道小妹給爹娘買多少畝的田地。
一個個的暗自盤算著,以後自家能分到幾畝或者十幾畝。
她們高興啊,不說彆的,至少她們以後不用花銀錢養公婆,有小姑子在,哪輪到她們養。過年過節孝敬點,還有最好在爹娘不分小妹孝敬的田地之前不分家。
這樣也能跟著少些負擔,爹娘也能貼補貼補。
啃老族思想。
一頓飯以後,許媛媛又暫時收留了兩位堂兄兩家人,暫時住進她新宅子的兩處偏院中。杜父與她商量後安排的,原本是想家裡的幾個兒子輪流住保護閨女。
現在有了兩位侄子家,老爺子安排他們住。
兩家人不白住,沒銀子交房租,就給許媛媛做事,院子裡的衛生還有家裡劈柴,喂馬全是他們的活。
家裡也開始開鍋火做飯,這個就是自家的幾位嫂子輪流來做,沒辦法,堂嫂她們手藝不行,不舍得放油,沒有被她培訓過,也不會做。
做不出來她想吃的味道。
自家的四位嫂子高興啊,小姑子每頓都吃的好。還讓她們每個葷菜都做一份過去送給爹娘,這樣一來,家裡每頓都有葷菜吃。
比小姑子在老宅吃飯的時候還要好,家裡即便有魚有肉,可婆婆不許她們多做,每餐飯給小姑子做一點,其餘的都沒得吃。
現在在小姑子家裡,小姑子做主,婆婆管不了。
她們每頓還能跟著吃一些,家裡的孩子也能吃幾口。
冬去春來,萬物複蘇,小草發芽,許媛媛家裡熱鬨了,比村裡的私塾還熱鬨。
族長伯父還有堂兄家裡的小姑娘,隻要能拿的動針的,全跟著來學刺繡。
家裡白天有十個小姑娘,一天天熱鬨的。
婚事順利定下,是原主心願中的段誌勇。
婚期定在明年年底,但時候也滿了十七歲。
“媛兒,紅契你拿著。”許媛媛在家裡,杜父從縣衙回來,又送來一張契紙。
這是許媛媛買的第二塊大片連成片的良田,一共一百四十畝。
之前幫父母買了兩百四十畝良田,在隔壁村。那也是連成片的一塊,全是杜父杜母私人名下的。
老爺子如今幫閨女忙的更加起勁,兩百多畝田地,比直接給很多銀子給他還讓老爺子歡喜。
老爺子現在吃穿也比較好,穿好的衣裳也不再推拒。
許媛媛買了一個嬤嬤與一個小姑娘侍候杜母,小姑娘就是跑跑腿給傳個信什麼的。嬤嬤負責搞正房的衛生,洗衣裳。
做飯家裡有人輪流來。
春耕完,家裡就要蓋房子,四個院,老院子依然留著。
沒有分家,但老爺子出麵找許媛媛借銀錢給他們蓋院子。
蓋院子的銀錢老爺子出一半,其餘的算兒子們借的閨女的。
家裡多買了三頭牛,那麼些田地,請長工短工種,沒有牛梨田可不行。
老爺子可是忙的起勁,奮身勁頭十足。
“謝謝爹,累了吧?”許媛媛拉著杜父的衣袖坐下來。
老爺子黑紅的臉上全是笑,“不累,累啥累。閨女,我與段家談過,等你成親後,三年內要分家。不能一開始就分家,對你名聲不好。
你要是有銀錢就多置辦一些家產,等成親的時候全算你的嫁妝,你的嫁妝不管分家不分家,都沒權動用的。”
老爺子現在就是緊鑼密鼓的為閨女置辦好宅子,田地。
這些全算嫁妝,以後到了夫家,夫家是沒有權處置的。
“爹,不用擔心,我已經托陶府的大奶奶幫我在京城買了宅子還有鋪子莊子。”許媛媛又交了一次貨。
掙來的銀錢給了劉氏幫忙置辦成田地房子鋪子,一次□□了兩件繡品。還有送劉氏的那一份。
杜父嚇了一跳,放下手中的杯子,睜大眼睛,“在京城買的?”
許媛媛輕輕點頭,“嗯,不管以後去不去京城生活,在那邊置辦家產不會虧。”
“那倒是,置辦在京城,肯定不會虧。”杜父也很是高興,自家閨女真是聰明,居然想到去京城置辦產業,以後說不定還能去京城。
有出息,杜父高興的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大步走了出去,還哼著不成曲調的調子。
雙手背著,老高興了,嘴巴都快咧到後腦勺了。
段家
段母最近不舒服,先前抱著試試看的心裡給自家的老三段誌勇去杜長根家裡提親。沒想到人家還真答應了,她開始還以為撿到了寶。
誰知道人家也不是吃素的,立即要求婚後分家,但不是立馬分家,隻是要求三年內分家。
她不同意啊,可家裡的男人答應了。
這,她想反悔也不行,立了字據的。
鬨心的很。
段誌勇高興啊,之前就見過杜家回來的那位,他一眼就看中可。可知道自家的條件與人家相比太差,按下心思不敢提。
沒想到自家親娘傻大膽敢去提親,最最沒有想到的是,杜家居然答應了。
他從知道以後,心情就處於亢奮中。
定親也過去了一月有餘,可他的好心情一直在延續。
段母的糾結,許媛媛不知道,知道了也不會反對父母的提議。
三年內分家蠻好。
隔壁村,一戶人家,寡母與兒子相依為命,其樂融融。
“娘,您說什麼?”年輕的男人覺得自己耳朵出現了幻覺。聽到了不可思議的。
老婦歎息道,“我就是不敢想才慢了一步,沒想到杜家眼神不好。居然答應了段家的求娶。
你說,要是我敢想,給你去提親,那杜家肯定會答應咱們家。咱家可比那段家好多了,彆看他們家人多,可又有什麼用,家裡窮的叮當響,也不知道他們家以後拿什麼做聘禮拿什麼娶杜家女。”
老婦人哀腕痛惜,感覺自己錯過了幾十個億。
年輕的男人也沒有想明白,“娘,那杜家是腦子進水了吧,怎麼會答應杜家。兩家區彆太大了。”
“大,怎麼了。杜家還不是泥腿子,有甚了不起的。你莫要太在意。”
老婦氣自己膽小,恨自己怎麼膽子不大一些,要不金娃娃就是她家的。
春耕結束,杜家蓋房子。
從杜家老宅到杜大伯家那一個方向,四座院子還是隔壁村的魏師傅帶著人蓋。
落溪村的人沒事就過來張望,前期還需要村裡人打短工幫忙,後期技術活不需要。
現在村裡不少戶,都有男人在杜家打短工。
工地上搭起臨時棚子,支起鍋灶,在工地做飯。都是大的套院,來的匠人與打短工的也多。
做飯也是族裡幫各家做酒席的族人杜福一家人。杜家請他們家幫忙做工地的飯。
熱火朝天的忙碌著,可杜大伯夫妻倆(傷好了一些),正在謀劃著什麼。
他家老大老幺也在一邊與夫妻倆一起謀劃。
夜晚,工地上杜才林,杜才力兄弟倆帶著杜父請的長工守夜,看著各種材料。
他們幾班倒輪流值班,篝火是一夜不熄滅就那麼燃燒著。杜家收購柴火,周圍的孩子們都到處撿柴火,賣給杜家。
半夜的時候,夜深人靜,四周靜悄悄。
杜才林醒來接班,“老三,你要不回家去睡。”
杜才力揉揉眼睛,摸摸肚子,說道,“也好,二哥,那我回家去睡了。你自己也驚醒些,有什麼事就大聲喊。”
“知道,你去睡吧。應該不會有大事。”
杜才林催著親弟去睡覺。
他帶著剛接班的幾人,來回走動,巡邏著。
不遠處,來了一群悍匪,他們不是衝著工地來的,是衝著許媛媛住的宅子而去。
開春以後,許媛媛買了四家下人,都是拖家帶口的,家裡男人就來不到八位。
而遠處來的悍匪居然有一百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