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先與爹娘說一聲,既然如此,我想到時候就把咱家隔壁的地基買下來。年後春耕以後就可以動土。”
胖乎乎的臉上都是笑容,看的大房的雷氏二房的邵氏很是煩躁。
兩人心裡不好受,老三家的又躲過了,自己要敢是如老三家的那麼一說,敢謔謔家裡的米麵糧油,估計婆婆要罵死她們,同人不同命啊。
心裡覺得不公平想發泄又不敢。
都說縣官不如現管,真是沒錯。梁氏的爹就是本村的裡正,還管轄著周圍幾個村。
哪怕是府城地主家的小姐嫁進董家她們都能搞事,可麵對本地老虎,她們真是不能做什麼。
隻能任由老三家的一直逍遙不做事。
老四家的魯氏撇撇嘴,打眼裡覺得大嫂二嫂蠢到了極點。兩人的娘家也在梁裡正管轄的範圍內,還上趕著得罪三嫂。
真是吃飽了撐得,沒事乾。
人家以後稍稍給她們娘家使點絆子,也夠兩家的娘家人受的。
還申訴無門。
瞧不上兩人的魯氏決定了以後不摻和大嫂二嫂以後對付三嫂的事情,就那兩蠢貨,搞不好會輸的特慘。
不管彆人怎麼說,許媛媛想了想說,“爹,娘,我不乾家裡的家務活,也不好,以後我與兩個孩子就不在與大家一起吃飯。
免得大嫂二嫂心裡不舒服,隻是孩子他爹是做活計的還與爹娘一起吃飯,二老覺得咋樣?”
董父沒有遲疑,點頭同意,“甚好,木頭石頭不吃家裡的米糧,那以後家裡讓孩子們做事,就彆讓他們去。”
“謝謝爹,還有我想開年以後,送木頭去私塾讀書,也不讓家裡出銀錢,我自個兒出。爹,可否同意?”
一步一步的安排好,倆孩子以後都要讀書。沒有說一定要讓他們讀書讀得很好,考功名,但至少要識文斷字。
“你自個兒出錢,我們做長輩的也沒有可說的,你想送就送吧。”董父心裡是高興的,自家以後也能出一個讀書人。
全家所有人都不敢反對,家裡掙的銀錢可都在爹娘手中。三房說的這些,都不花大家掙的銀錢。
他們能說什麼。
還有就是,爹娘在老大成婚前就定下過規矩。兒媳從娘家得來的物件,還有陪嫁,都是她們自個兒的。
董家不要。
但要是逢年過節提著夫家準備的禮物去娘家,那回禮肯定是要交入公中的。
除非你拎過去的禮物是自個兒準備的,回來拎的禮物才是你們那一房的,想怎麼分配怎麼花銷,沒有人說。
現在都知道老三即便有點私房錢也是婚前攢下的,成婚後每次去城裡做零活都是與自家兄弟一起。
他們掙的都是交給了娘,誰也藏不了私。
即便藏也是一樣的,都有藏,就老三藏的那幾個,壓根不能支撐孩子讀書也不能支撐家裡單獨開夥。
為此,其餘三房對老三此時可真是羨慕。
至於老三家的撿寶貝的事,誰敢吭聲索要,沒有人。是不是真的撿到了寶貝還另說,即便真撿到了,他們也沒有見到過,人家不承認,說是沒有撿到,她花的銀錢都是娘家以前給的,你能說啥。
沒有任何證據,嘀咕也隻能回房嘀咕幾句。
說完,許媛媛才轉身離開。
原主與董家所有人都關係都是淡淡的,住在一個院子裡,感覺他們都是一家人,隻有原主是外人一樣。這是原主自己作出來的,也是原住與他們之間的一道溝。
此時許媛媛也不適合做聖母,一下子變得很溫柔很熱情的與他們去搞好關係。
至於未來關係的走向,以後再說吧。
能處成什麼樣就什麼樣。
她不會刻意去修複與董家人的關係。
至於娘家,孝敬長輩是應該的。與兄長們的關係肯定要比與董家人的關係親近一些,至於兩位嫂子有的關係還不如董家。
嫁進府城小地主家的姐姐,對她不錯,隻是在她麵前很有優越感而已。以前沒少補貼原主,對原主還是不錯的。優越感是她嫁人以後慢慢才有的。
與梁翠翠的關係也蠻親近的。
其餘的,就是見麵打個招呼的關係。原主並沒有什麼要好的小姐妹閨蜜啥的。
回到房間,父子三基本都快吃完了。
給董三林留的菜兩個孩子早已告知董三林。
“媛妹,爹娘咋說?”一進屋就麵對三雙好奇的眼睛。齊齊望著她。
兩個孩子的黑眼仁都閃爍著好奇。
“娘嫌棄我做菜放油多,不讓我做家裡的家務活。怕我謔謔家裡,我說了,既然我不做家務活,也不做地裡的活,那以後我們娘三的就自己開夥做飯吃。
咱家不能全單獨一起吃,要不然村裡的人會說閒話。你依然還是與爹娘一起吃,我們每天做的什麼好吃的,給你每餐留一些。你到時候回來了再吃一些,還有開年以後,我打算把木頭送進私塾去讀書。
等石頭五歲的時候也送去讀書,銀子你不用擔心。我自有辦法。
還有開年春耕完畢以後,咱三房單獨在籬笆院外起幾間屋子。到時候拆掉那邊的籬笆牆,等咱屋子蓋好以後,再用籬笆圍起來,依然與老宅連起來圈在一起。這個宅子可是我的,地契上暫時是我的名字,等以後是留給木頭與石頭的,你沒有意見吧?”
“媛妹,我沒有意見。沒事的時候我問問村裡的人,誰家有厚實的土磚,咱買還是借?”
“買吧,村裡有人家暫時不蓋屋子,又有厚土磚的,倒是能多買些。薄的可不成,一定要那快一尺厚的土磚。”
“曉得,厚土磚才結實,雪災都不怕。”
董三林沒有任何的心裡不適,什麼媳婦有錢自己是吃軟飯的,他一點這樣的概念都沒有。
在他心裡,家就要像現在這樣,一家人圍坐在一起吃飯,一家人有商有量的做事。
他喜歡已經有變化的媳婦兒。
喜歡這種朝著好方向發展的美好變化。
許媛媛不打算蓋青磚瓦房,土磚瓦房倒是要蓋,蓋個小院。
三間正房,東西廂房各三間,廚房,雜物間,衛生間另外有,地基買大一些以後也能擴展。
屋頂上房梁與瓦片還得做木板頂,木板頂上再是三角的屋梁還有瓦頂。
方便以後家裡少飄瓦灰下來。
能讓家裡乾淨一些。
許媛媛心中盤算著。
既來之則安之。
至於做小生意,她現在不考慮,做小生意有風險,風險來自於外部與內部。與婆家兄嫂的關係極其一般,他們也不會信任自己。
自己教會了他們,兩位嫂子悄悄教給娘家人,那才真是白瞎。
也不是一定不能教,至少在董家發家前不能教。可看兩位嫂子那個樣,她不確定。
外部就是,普通人在古代做生意,除非你做的美食一般般,隻是比普通人做的味道稍稍強上一點點。隻要很好,你沒有背景,那很快會出事,做吃食的要被人盯上搞事,那分分鐘鐘能讓老狐狸們搞出人命來。
做生意先放下。
暫時老實點,先做眼前的事情。
穿越來一個多月,已經進入深冬。
大雪早已下了兩場。
一早起床,外麵已經是白茫茫一片,許媛媛起床時,房門外的積雪已經被董三林清掃乾淨,外麵的矮灶已經燒好了一家人洗漱的一鍋熱水。
“娘。”隔壁隻有一道門之隔的房間,響起了小兒子石頭的呼喊聲。
“哎,石頭醒了呀?”許媛媛走過去,小石頭穿著暖乎乎的裡麵有絨保暖衣,坐了起來,見到許媛媛伸出雙手要抱抱。
一個多月來,孩子們已經很喜歡她,願意親近她。邊上的木頭揉揉眼睛,聲音嘶啞的喚道,“娘。”嗓子沒有清,還包含著一晚上累積的口腔殘渣。
“哎,我家大寶貝醒了呀。要起床不?”
“起,我要描紅。”小家夥已經開始跟著許媛媛學習識字,也開始描紅。
原主雖然沒有進過私塾,可也是識字的。
跟著梁母喬氏學了不少字,比她姐姐梁翠翠還學的好。
不講什麼短句還有成語的含義,隻是單純的讓孩子識字,這點她還是能勝任的。
每天教兩個孩子識字,買回來字帖讓木頭描紅,石頭還小,得等一年才開始學習描紅。
小木頭六歲,但已經明白讀書不是一般人能讀的,他的小夥伴中還有堂兄他們都無法讀書,他能讀,當然要珍惜機會。
對於識字還有描紅才是每天早起以後最重要的事情。
“好,我家大寶真棒。”許媛媛伸出大拇指給木頭點讚。小木頭抿著小嘴,不好意思的羞澀一笑。
一邊的小石頭也鼓著小嘴嘟囔,“娘,石頭以後也會好好學識字好好描紅。”
“好,我家二寶也是最棒的。大寶小寶都是娘最棒的寶貝。”不偏心一碗水端平,做個公平的端水大師。
兩個小寶貝自己在枕頭邊拿著各自的衣裳穿起來,都是細布做的衣裳,長棉袍還有棉褲,裡麵的貼身內衣可是帶絨的保暖衣褲還有外麵有羊絨衫羊絨褲,以及腳穿厚實的羊毛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