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詣修安慰它:“彆急,我感覺到契約聯係了,它應該就在這附近不遠……”
夢魘獸:“吱。”
察覺到懷裡躁動不安的煤球冷靜下來,沈詣修不由得有幾分幽怨。
“它不見了,你怎麼比我還要著急的,像是它才是你認的主子似的。”
夢魘獸:)
自信點,把“像是”和“似的”去掉。
慶幸沈詣修聽不懂獸語,他想了一會兒便給自己找了套安慰性的說辭。
“我的兩隻靈寵感情深厚,兄友弟恭也算是一件幸事了。”
不過兩隻小東西太黏在一起也確實不好,畢竟小麒麟沈詣修是打算要還給藺以澤的,到時候這煤球舍不得麒麟,也去跟了藺以澤,他哭都沒地方哭。
於是,沈詣修一邊繼續找小麒麟,一邊向夢魘獸徐徐灌輸道理:“不過煤球,你必須習慣沒有它,你要知道,天下沒有不散的宴席,每隻獸生下來就是一座孤島……”
上元宗的後山很大,沈詣修找了許久,終於感受到了小麒麟的位置,此時小麒麟的情緒起伏很劇烈,不知道它遇到了什麼。
沈詣修急忙抱緊煤球,循著所感受的方向找去。
很快,沈詣修就知道小麒麟為什麼突然這樣子了。
不遠處的一棵樹下,藺以澤正躺在那裡,昔日宛若幽潭般的眸子此時正緊緊閉著,他身上穿的紅衣已經臟了,上麵沾滿了不知是自己還是彆的什麼東西的血漬,衣衫破爛不堪,隱隱約約露出布滿累累傷痕的皮膚。
白白的團小子此時正蜷縮在他的懷裡,似乎毫不介意漂亮的白毛染上血漬,它親昵地用頭頂的小角蹭蹭藺以澤,身子在不受控製地微微發抖。
沈詣修頓時有點吃醋。
“果然,藺以澤才是狗作者的親兒子……”
小麒麟已經是透支自己才找到藺以澤,所以很快便再次陷入沉睡。
沈詣修蹲下身,伸出手探了探藺以澤的鼻息,不出所料——還活著。
沈詣修皺眉,仔細打量了一番藺以澤身上的傷勢,越看他便越覺得觸目驚心——一道道縱橫交錯的疤,血肉都在往外翻,血已經不流了,但傷口邊緣殘留的血漬與暗紅的衣裳都在昭然顯示他所經曆過的痛苦。
藺以澤眼睛閉著,長長的睫毛垂落在因為失血過多而越發蒼白的臉上,留下一小片扇形的陰影,他緊抿著唇,看上去似乎就連昏迷中都在忍受痛苦折磨。
果然主角不是什麼人都能當的。
沈詣修歎了口氣,把昏睡的小麒麟提到夢魘獸麵前,一邊艱難地將藺以澤扶起來,他一邊指揮夢魘獸:“煤球,我背大的,你背小的,跟我走。”
“吱!”夢魘獸聽從命令,把小麒麟甩到了自己的背上,看上去像是一隻黑毛線球球上趴了隻睡覺的小白貓。
而沈詣修這邊就沒這麼順利了,他費力地把藺以澤背到背上,兩條腿都開始打顫。
藺以澤看上去挺瘦,沒想到背起來這麼重。
好不容易把人背回府邸,沈詣修認命地給他洗了澡換了衣裳,扶他上.床,做完了這一切,沈詣修才給自己換了身乾淨的衣服。
安置好小麒麟後,沈詣修回到裡屋,看著床上重新恢複貌美如花的主角受,沈詣修忍不住伸手捏他的臉。
“你看我對你多好,等你醒來可不要再對我恩將仇報了。”
手感不錯,肌膚水嫩又光滑,於是沈詣修又伸手揉了兩把,剛想喟歎一下主角受的配置就是高,床上藺以澤猝不及防地睜開了眼睛。
沈詣修:“……”
四目相望,沈詣修僵住,看著藺以澤臉上那兩塊顯眼的紅印,沈詣修感覺自己命不久矣。
他機械地收回手,麻木地轉身準備跑路,手卻突然被藺以澤拽住。
溫涼的觸感,用力極大。
沈詣修倒吸一口涼氣。
完了。
他就不該手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