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秦楚嵐唇角彎了彎,假裝沒看見。
沈詣修跟在秦楚嵐的身後,兩人穿過許多房間,解了好幾層禁製,來到了一個漆黑幽深的地下室入口前。
地下室入口似乎有人剛進去不久,暗門還未關閉。
漆黑的洞口下麵,是長長的、一眼望不到儘頭的樓梯。
沈詣修感覺自己的脊椎上攀起了絲絲涼氣。
“這下麵有什麼?”
前輩子沈詣修為了克服自己那怕黑的毛病,曾經玩過很多的恐怖遊戲,像這種地下室設定是最嚇人的了。
又黑、又恐怖。
還經常有一些未知的存在出現。
然而遺憾的是,玩過遊戲之後,沈詣修不僅沒有治好自己的怕黑,反而因此做了好幾天噩夢。
秦楚嵐淺茶色眸子盯著地下室入口,緩緩道:“不清楚。”
他隻知道,那道微弱的神識就在這下麵。
秦楚嵐沉吟片刻,率先抬腳進入地下室。
沈詣修心中誇讚了一句狼滅,然後便硬著頭皮也跟了上去。
剛踩上階梯走下來沒幾步,頭頂的暗門便突然關上了。
沒有了光源,長長的甬道頓時變得漆黑無比,沈詣修整個人都不好了。
沈詣修:“秦、秦兄……可否給點光亮,我、我看不見路。”
看不見路?
秦楚嵐不由得有些奇怪,按理來說金丹期修士的感官早已經超凡脫俗,能夜視萬物,怎麼會看不見路。
心中有幾分詫異,秦楚嵐不禁停住腳步,轉身看向沈詣修。
黑發青年漂亮的眼睛此時正驚恐地望著前方,臉色慘白如紙,似乎就連身體也在微微發抖。
秦楚嵐淺茶色眸子望著沈詣修,遲疑著開口道:“沈兄,你是否怕黑?”
沈詣修抱著懷中的兩隻團子,唇.瓣發白,張張嘴,卻沒能說出話來。
漆黑、幽森、恐懼。
比夜晚還要可怕的狹隘空間,恍惚間,沈詣修感覺自己仿佛回到了小時候。
正當大腦都幾乎當機的時候,一道明亮而柔和的光芒出現在甬道中。
秦楚嵐將滄瀾夜明珠遞到沈詣修麵前,彎眸笑了笑,“沈兄,給你。”
“謝、謝。”沈詣修接過夜明珠,慘白的臉上恢複了一點血色。
秦楚嵐彎眸,溫和地笑笑,“不用謝,我與沈兄是朋友。”
說罷,便轉身繼續朝前方走去。
似乎是仍嫌棄這長長的樓梯不夠明亮,秦楚嵐又從他的須彌空間中取出了好幾顆照明用的夜明珠,整條樓梯頓時變得亮如白晝。
沈詣修身體上的不適感終於全部消失。
隨著兩人的一點點深入,樓梯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條長長的路,路的儘頭處,隱隱有紅色光芒出現。
看著那儘頭處的紅芒,沈詣修不禁有些疑惑。
那是什麼?
“嘩啦啦——”
突然之間,一陣鐵鎖鏈撞擊地麵的聲音響起,在長長的空蕩蕩的通道中回蕩。
沈詣修感到自己的頭皮一陣發麻,他整個人僵住。
“裡麵有什麼東西?”
秦楚嵐頓住腳步,目光直直的望向前方,“是個人。”
“人?”沈詣修看向秦楚嵐,“是雲彆離嗎?”
“不是。”秦楚嵐搖頭,淺色的眸子顯現出幾分凝重之色。
“是有人被雲彆離關押在這裡麵?”沈詣修看了眼那邊,心中隱隱有種直覺,他對秦楚嵐說道:“過去看看吧。”
秦楚嵐點點頭,旋即緩步往前走去。
不過五十米左右的路程,很快,兩人來到了通道的儘頭。
出現在兩人眼前的,是無比開闊的一處空間,四壁上全是暗紅色的血符,似乎在鎮壓著什麼東西。
正中央的位置,正擱置著一隻巨大的玄鐵牢籠,牢籠上覆蓋著一層厚厚的帷布,似乎是用特殊的材質製成,神識無法穿透。
“嘩啦啦——”
鐵鏈摩挲地麵發出的聲音再度響起,聲音來源正是兩人麵前這隻巨大的玄鐵牢籠。
沈詣修不禁愕然,“這裡麵,囚禁著一個人?”
什麼人,需要用這麼多血符鎮壓,甚至還為他打造了如此堅硬地牢籠和鎖鏈。
秦楚嵐斂眸,皇無劍飛出,殘影在空中挽了幾個劍花後,那厚厚的帷布陡然碎成無數片碎片飄落。
籠中的一切終於完整地展現在二人眼前,沈詣修目光看去,整個人都驚呆了。
籠中囚禁著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此時她奄奄一息地躺在籠子裡,無數條漆黑巨大的鎖鏈穿透了她的身體,將她牢牢地鎖在其中,暗紅色的血液流了一地。
作者有話要說:我來了
我真的欠了好多帳(絕望)
沈詣修說:要有光。
秦楚嵐:好。
於是有了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