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這一晚真是瘋狂又快活,張牧像掙脫掉滿身的枷鎖,第一次嘗到了這種事的滋味。他想難怪蕭嘉佑會那麼沉迷,原來做這事果真快樂至極,連他都失了控製,欲罷不能,隻想一直沉溺其中。
他忘了昨晚是怎麼停下的,總之到後來就累得昏昏沉沉,不太清醒地睡了過去。
第二天張牧睡醒已經是下午了,窗簾遮得嚴嚴實實,房間內很安靜,也空蕩蕩的,蕭箋已經走了。
他坐起身,才發覺腰酸腿軟,白皙的胸膛還印著斑駁吻痕,見證了昨晚的瘋狂。不過身體倒是很清爽舒適,顯然蕭箋有給他清理過,還算體貼細心。
激烈運動一晚,還一直都沒吃東西,張牧餓得都快前胸貼後背了。
他站起身穿好衣服準備離開,才發現床頭還壓著張紙條,拿起來發現上麵寫著電話號碼,應該是蕭箋留的。
張牧對著那串電話號碼愣了下,心想不是說好過了昨晚就當陌生人的嗎?蕭箋這是什麼意思?特意考驗他的?
昨晚他跟蕭箋很契合,彼此都體驗到了愉悅,說實話,張牧還真挺舍不得的,但他並不想跟人保持偷情的關係,即使不舍,也還是要遵守承諾。
他想到留下紙條也許會忍不住再找蕭箋,就狠狠心把紙條扔進了垃圾桶,
過了退房時間,張牧下樓先到前台補交房費,卻被告知房費已經結清,前台還說那位結清房費的先生還給他訂了餐,請他到餐廳去用餐。
這也實在太貼心了,張牧心跳快了些,那股不舍感更強了,隻是可惜,這麼優秀體貼的人,他以後是沒機會再見了。
張牧跟著服務員到餐廳用餐,蕭箋考慮到他的身體,點的餐都很清淡。
他用過餐就準備回家休養,昨晚內耗過大,他現在還感覺身體空虛全身乏力。
車剛開出酒店沒多久,張牧又接到徐清暉打過來的電話。
他戴好藍牙,一接通就聽徐清暉問:“你在哪?”
“車上。”張牧說道:“怎麼?你找我有事?”
徐清暉是他進公司實習時候的前輩,幫了他很多,也教了他很多東西。後來徐清暉辭職自己創立了公司,倆人也沒斷過聯係。他跟徐清暉很聊得來,也會談些知心話,是相交多年近乎無話不談的好友。
“蕭嘉佑那事我都知道了。”徐清暉直接說,語氣滿是憤怒:“真沒想到,蕭嘉佑那王八蛋竟然敢出軌,還是跟林宸,這倆簡直臭味相投,壞一塊去了!我早就覺得他們不是什麼好東西,林宸當你麵一套,背著你又是另一套,枉你還處處幫他,結果他就想踩著你攀上蕭嘉佑往上爬,心機太深了,什麼狗屁朋友,彆讓我見到他,不然我見一次打一次!還有蕭嘉佑,他那時候追你的手段一套一套的,明顯就是老手,沒少追過彆人,更何況蕭嘉佑還是那混蛋的兒子,有其父必有其子,我之前就不讚同你跟他交往。看看,不聽前輩言,吃虧了吧?”
徐清暉越罵越凶,比張牧這當事人還更氣急敗壞。“我哪知道啊。我要早知道的話,就讓他倆有多遠滾多遠了。”張牧無奈道。
他知道徐清暉是關心他,心情稍稍好了挺多,無所謂道:“算了,狗咬狗一嘴毛,就讓他倆互咬去吧,我能借機認清他倆真麵目,也算好事,而且——你這心理陰影還沒好啊?我都好奇了,蕭嘉佑他爸到底是做了什麼,讓你記到現在?”
“你彆,千萬彆。”徐清暉深呼吸,顫聲說道:“你對誰好奇都行,就是千萬彆對他好奇。我見過這麼多人,還從沒遇到過他那樣的……總之,你最好這輩子都彆碰到他,碰到了也離得遠遠地。從現在起,你就離蕭家人越遠越好,準沒錯。”
提起蕭嘉佑他爸,徐清暉滿臉一言難儘,隻想趕緊轉移話題。
張牧說著玩的,他對蕭嘉佑他爸自然是半點興趣都沒有。
就如他所願地轉移了話題:“你放心,這些不用你說我也知道。而且我早就揍了蕭嘉佑一頓,算扯平了,以後我都不想再提起這個人。”
“嗯,你不想提就不提。我昨晚給你打了好幾通電話,你都沒接,你沒事吧?昨晚去哪了?”
徐清暉是知道張牧對蕭嘉佑付出過感情的,所以也怕張牧太難過,被傷的太深。
“……”提起昨晚,張牧就想起了蕭箋,想起了那酣暢淋漓的漫漫長夜。
他頓了頓,遲疑地隨意敷衍道:“我昨晚手機關機了,也沒去哪,就去了趟酒吧,嗯……還喝了點酒,彆的就沒了。”
他跟徐清暉之前向來無話不談的,可不知怎的,張牧此時就是不太願意提起昨晚他跟蕭箋的事。
好在徐清暉也沒多想:“嗯,發泄發泄也好,發泄完就把蕭嘉佑當垃圾扔了。他算哪根蔥啊,比他好的滿大街都是,你等著,我立馬就能給你找出一堆比他優秀十倍百倍的。”
“嗯,我知道,不過不急。”張牧道:“你慢慢找,我有的是時間,就等著你給我介紹了。”
徐清暉應好,還真認真琢磨起身邊的人。要介紹給張牧的,首先要靠譜顧家,花心的不行,其次是家世人品,這些也都不能太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