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寅肉疼道:“十萬,一分都不能少。”
他最近為籌錢的事,愁得頭發都快白了。
張牧能感受到許寅的焦急絕望,他有些猶豫,表情也若有所思。
等走進酒店的時候,張牧才試著說:“你說的敲詐病毒我不太懂,但我有個玩電腦很厲害的朋友,他也許能幫到你。”
此時的蕭箋還不知道他被張牧三言兩語就給賣了,他剛睡醒,也看到張牧走前留的紙條,起床洗漱之後,就不緊不慢地邊打發時間邊等張牧回來。
張牧提著飯回來,就見蕭箋正在看書。他看的書內容極其晦澀難懂,全是大量的專業知識跟詞彙,張牧先前好奇翻了翻,就再沒感過興趣。
開門的動靜驚擾到蕭箋,他轉過頭,見張牧不過出門買個飯,身後竟又多了個人,不禁微微挑眉,一臉好整以暇地等張牧解釋。
張牧見到蕭箋,頓時莫名心虛,畢竟他找的這個麻煩是給蕭箋的。
“他叫許寅,我剛買飯忘了帶錢,還是他借給我的。而且好巧,他也住這個酒店。”張牧也介紹了蕭箋,接著沒直接進入主題,轉移話題道:“你餓了吧?先吃飯,等吃了飯再說。”
他得先喂飽蕭箋,才好找他幫忙辦事。
張牧不急著說,蕭箋也沒再多問,將書放到一旁,起身幫張牧將飯菜擺上桌。
許寅過來見蕭箋,不過是抱著死馬當活馬醫的念頭,他心裡根本沒抱什麼希望,更沒覺得蕭箋能解決他的問題。畢竟這病毒實在太厲害,就連他老師都束手無策,他並不認為隨隨便便碰到個人,就能比他老師還厲害。
他帶了電腦過來,想的卻仍是籌錢的事,直到發現蕭箋在看的那本書,才略有些意外地轉變了態度。
那本書很晦澀難懂,他也看過,但好多都沒法理解。
看來蕭箋比他想的要厲害些,當然也僅僅是厲害一些。
三人各懷心事,一頓飯吃得食不知味,氣氛也很是沉默。
等到吃完飯,蕭箋才鎮定自若地問:“現在可以說了嗎?”
張牧掩飾般咳了咳,看著許寅示意讓他來說。
許寅簡潔地陳述了事情經過,又說了那病毒的特性,接著態度誠懇道:“張牧說你或許能幫我,但要是很為難的話,就不麻煩你了。”
他說完就等著蕭箋答複,都做好對方知難而退的準備了。
蕭箋沒說話,而是側頭認真看著張牧,他記得昨晚某人還跟他吐槽說他被老板剝削加班的事。
張牧滿臉心虛,對蕭箋抱歉地笑,帶著點懇求道:“辛苦你了啊。”
他動動嘴皮,勞累的卻是蕭箋,這事怎麼想都不厚道。
蕭箋被看得心軟,放棄般揉了揉眉心,轉頭對許寅道:“電腦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