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剛確認過交往關係,張牧亢奮到整晚睡不著覺,真夢想成真的時候,反倒還懵了。
他到後半夜才睡著,次日理所當然地起晚了,等睜眼的時候,發現身邊早就沒有蕭箋的身影了。
張牧起床換好衣服走出帳篷,就看到蕭箋跟許寅等人站在不遠處,其它幾個帳篷都拆掉了,隻剩他睡的這個還好好支撐著。
許寅見了張牧便笑道:“蕭哥說你昨晚累了,要多休息下,所以叫我們彆打擾你。”
他說得意味深長,看張牧的眼神也滿是深意,顯然是誤會了他跟蕭箋昨晚的事。
張牧被噎了下,偏偏許寅沒直說,他也不好此地無銀三百兩地解釋,一時有些鬱卒跟尷尬。
他跟蕭箋昨晚都累了,加上表白成功的喜悅,讓張牧壓根沒想過彆的。
恰好蕭箋也走了過來,遞給張牧盒溫好的牛奶,溫柔問道:“睡得還好嗎?”
張牧看到蕭箋,就被他如沐春風的笑容給融化了,今天的蕭箋,真是格外溫柔啊。
他直到現在,還覺得昨晚發生的一切像是做夢。他竟然跟蕭箋表白了,蕭箋竟然也同意了,那麼此時此刻,蕭箋就是他名正言順的男朋友了!
男朋友啊,蕭箋是他的男朋友,張牧翻來覆去地想,感覺整顆心都被蜜糖填滿,甜到發膩。
還有什麼比我暗戀的人也喜歡我更幸運的,張牧整個人都精神煥發,春風滿麵。
“嗯,睡得很好。”張牧接過牛奶,笑著答道。
蕭箋也被張牧的笑容感染,越發覺得張牧可愛,語氣寵溺道:“那準備下吧,收好帳篷就回酒店了。”
張牧特彆乖順地點頭,眼裡除了蕭箋,就沒出現過其他人,視線也一直跟隨著蕭箋,走哪看哪,跟丟了魂似的。
許寅本來還想打趣他們兩句,見狀迅速沒眼看地有多遠走多遠了。他昨天還說倆人太低調,誰知人今天就高調地秀起恩愛來,好是挺好,可這種畫麵看多了眼睛要瞎吧。
酒店派了駱駝過來接他們,帳篷也由他們搬送,一群人輕裝上陣,騎著駱駝慢悠悠觀賞地往酒店走。
張牧上了駱駝,才想起昨晚說好跟蕭箋看日出的事,他起得太晚了,連日出的尾巴都沒能看到。
他想著不禁有些遺憾,還好沒急著離開,可以再抽時間來看。
到時候就他跟蕭箋兩個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想想都很刺激。
回酒店的途中,許寅等人也很痛苦,因為張牧無時無刻不想著跟蕭箋秀恩愛,他甚至還借口說他的駱駝累了,要跟蕭箋同騎一匹駱駝,而一貫理智冷靜的蕭箋,明明看出張牧是撒謊,卻也沒有拒絕,而是縱容了他,小心翼翼地將人接過來。
許寅等人不遠不近地跟著,心想他們這群單身狗究竟是做錯了什麼,才要在這裡受這種痛苦的折磨。
快到酒店,張牧被愛情蒙蔽的理智才稍稍恢複正常,想起他昨晚還沒來得及處理的行李箱。如果被蕭箋看到行李箱,他一定能猜出是怎麼回事,張牧想想都覺得特彆丟臉,琢磨可一定不能讓蕭箋發現真相。
他得提前把一切恢複原狀。
因此趁著蕭箋交接駱駝的時機,張牧便借口內急,迅速上樓回到了房間。
他動作麻利,進房間就迅速放倒行李箱,想把衣物還原,但他太心急了,越是著急就越容易出錯。
因此等蕭箋進來房間,就剛好看到張牧抱起滿懷的衣物,準備隨便塞進衣櫥裡。
驟然被蕭箋撞見,張牧動作頃刻戛然而止,表情變得尷尬而羞愧,還帶著明顯的心虛。
蕭箋滿臉不解,停下腳步問:“你在乾嗎?”
張牧絞儘腦汁苦想,很沒底氣地解釋道:“我……我就是想整理下衣服。”
“哦,是嘛?”蕭箋平靜直視張牧。
他剛剛是沒反應過來,此時聯想到張牧之前的種種異常,加上許寅也說過張牧像對他有什麼敵意,頓時就猜到個八九不離十,
他加重語氣問:“你確定隻是整理衣服,而不是想收拾行李離開?”
張牧被他看得壓力極大,何況本來就心虛,沒撐一會就敗下陣來,自暴自棄地承認道:“好吧,好吧,我承認,我的確是想收拾行李離開,不過這一切都是誤會,我現在可舍不得離開。而且也怪你神神秘秘的,不跟我說清楚,我怎麼知道你是要給我驚喜,我還以為你……”
他說著猛地頓住,畢竟那些想法太荒謬,說出來很難以啟齒。
蕭箋卻沒揭過的意思:“以為什麼?”
張牧羞恥地低下頭,用隻有他跟蕭箋能聽到的音量小聲道:“以為你喜歡上許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