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不成……廖鳴他一早就知道了?!
房亞思震撼的想著,瘋狂的後退,但車上就那點位置,就算再退,還能退到哪去?
於是,房亞思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中年女人,哦不,女鬼離自己越來越近。
旁邊的蔡周和魏成看到房亞思的這副模樣,還一臉頗為不解的問道:“房子,你在乾嘛啊?”
房亞思嚇得沒了聲音。
女鬼慢慢的朝他伸出了手,他絕望的閉上了雙眼。
而就在這個時候,女鬼突然發出了一聲慘叫。
女鬼的慘叫聲猝不及防的在車內響起,眾人一愣,回頭朝女鬼的方向看了過去。
對。司降醒了。
司降醒來之後,先是瞧了眼車窗外飛速掠過的情景,然後回頭朝車內的方向看了眼,最後將視線定格在了車內的這個女鬼身上。
司降麵無表情的從位置上站起身,直接一把抓住了女鬼的頭發,然後往前拖。一直拖到快要到駕駛位那時,他才終於停了下來。
他伸出手,在司機驚恐的視線裡,一把抓住了方向盤。
不停打轉的方向盤終於停下,同時間,車速也總算是跟著恢複到了正常。
車內的眾人宛如劫後餘生般的長舒了口氣。
接著,坐在最前麵,同時也是離司降離得最近的售票員回頭朝司降看了眼,本來是想要準備同司降道謝,但在看到他手裡的中年女人之後,嘴裡的話便一下子調轉了個音。
售票員看著被司降抓在手裡,模樣極為淒慘的中年女人,猶豫著說:“大兄弟,人家這和你無冤無仇的,乾嘛要對人家動手……”
後麵的西裝男也跟著看了眼,不過僅止一眼,便就冷血的收回了視線。
反正他沒事了就好,彆人如何,西裝男並不關心。
從一開始就知道中年女人是鬼的廖鳴自然也絕不可能會開口為中年女人說話。
但是……
廖鳴呆呆地望著司降,兩眼茫然。
但是,他不是也是鬼嗎?
坐在後麵的蔡周和魏成因為收了中年女人的東西,所以在見到中年女人被‘欺負’之後,一下子便就坐不住了,想要給中年女人出氣。
但房亞思攔住了兩人。
兩人被攔下後,憤怒的一齊回頭:“房子你乾嘛!”
房亞思望著司降,心情複雜。
房亞思說:“彆去。”
兩人不解:“為什麼?”
房亞思猶豫了會,說:“那個女的……有問題。”
兩人一愣。
回到司降這邊。
在車速總算是重新恢複了正常之後,司降拖著女鬼的腦袋,走到了車內的正中央。
女鬼瘋狂的掙紮,側過臉,想要一口咬在司降的腿上。但隻見後者神色不動,直接抬起腳,癱著一張臉,踩在了她的腦袋上。
司降下腳的力道極重,幾乎是不留餘地,就是廖鳴房亞思這些坐在旁邊看的人,也忍不住心下一顫。
女鬼瞬間慘叫。
蔡周和魏成兩人終於看不下去了,站起了身。
然而下一秒,隻見女鬼脖子上的那條絲巾,鬆鬆垮垮的垂落到了地上。
於是,女鬼的脖子,也終於完全的顯露了出來。
女鬼脖子上的那道血線……哦不,應當叫刀口才對。
女鬼脖子上的那道刀口清楚的顯露在了眾人的眼前。
廖鳴早知對方是鬼,所以並不意外。
而剛才還想要替女鬼出頭的蔡周和魏成二人,被嚇得一下子坐回到了原位。
兩人瞠目結舌的望著女鬼的方向,聲音發顫道:“那……那是……”
房亞思小聲替他們說完:“對……她是鬼。”
兩人瞬間沒了聲音。
在瞧見了女鬼脖子上的刀口之後,其他的幾人也終於發現了其它不對勁的地方。
售票員伸手指著女鬼褲腿的方向,驚恐道:“她……她沒有腳!”
難怪從她一開始上車的時候,他就隱隱的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原來……她竟然壓根就不是人!
西裝男聞聲,順著售票員視線的方向看去。在看到女鬼雙腿下兩條空蕩蕩的褲管之後,瞬間瞪大了雙眼,身子一抖。
西裝男結結巴巴:“鬼……鬼……”
而這時,售票員突然想起,司降上車掏錢的時候,跟著從褲兜裡掏出了一疊符紙。
回想著那疊符紙的模樣,售票員仿佛瞬間得救一般,眼前一亮。他激動的說道:“您不會是從青城山下來的天師大人吧!”
千年老鬼司降:“……”
司降眼角一抽。
司降:“……什麼?”
售票員激動不已,熱淚盈眶:“天師大人,我們這一車的性命就全靠您了!”
司降:“……”
堂堂一介人見人怕、鬼見鬼躲千年老鬼,竟被人稱為天師大人。
奇恥大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