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人搭理。
對方置若罔聞,好似壓根沒聽見一般。
見狀,三人訕訕的閉上了嘴,識相的放棄了這個念頭。
與此同時,被三人在學校裡欺負了很久的廖鳴一下子更開心了。
嘿嘿~師父隻收他為徒!
……
二十分鐘後。
巴士緩緩的駛入汽車總站,兩分鐘後,在汽車站內停下。
巴士停下之後,司降毫不猶豫的從座位上站起身,最先下車。車內的其他幾人也像是生怕再被什麼臟東西給纏上一般,趕忙下車離開。
那急匆匆離開的模樣,就像是有惡鬼追在身後一樣。
下了車,他站在汽車站內,眯著雙眼,麵無表情的環顧了四周一圈。
在金誌國的記憶裡,金誌國也是從這裡坐車出發,然後前往青城山的。再然後……就被司降給倒黴的附了身,奪了舍。
司降靜靜地站在車外,冷漠的注視著汽車站內的光景,而至於廖鳴,則一臉開心的跟在他的身後。
眼下離開學還有好一段時間,所以廖鳴並不急著回去。
在這段空閒的時間裡,寥鳴決定,師父去哪,他就跟著一塊去哪。
不知道為什麼,分明同樣都是鬼,可是彆的鬼隻會讓他害怕,但如若要換成司降,就變成了滿滿的安全感。
就好像是,隻要有司降在,就什麼都不用怕一般。
另一邊。
司降癱著臉將周圍環顧了一圈之後,立刻準備離開。
他抬腳剛要走,車上的售票員突然急急忙忙的衝了出來,將他給攔住了。
司降皺起了眉。
售票員氣喘籲籲:“大師,等等——”
司降麵無表情的注視著對方。
售票員站在司降的麵前,上氣不接下氣,他手忙腳亂的從腰間的挎包裡掏出一疊錢,抓起司降的手,想也不想的便要準備往司降的手裡塞。
但被後者眼疾手快的躲過。
瞅著司降臉上那毫不遮掩的嫌棄厭惡神情,售票員僵硬的笑了笑,表情略顯尷尬道:“大師您彆誤會,我隻是想感謝您,要不是您昨天及時出手,怕是昨天我們這一車人,都要死在那個鬼地方了……”
司降冷著臉開口:“不必。”
聞言,售票員呐呐的說了聲是嗎,正要訕訕的準備將錢收回,這個時候,一旁的廖鳴突然插話道:“等等——”
售票員一愣。
廖鳴小聲問自家師父:“師父……你有錢嗎?”
廖鳴瞅著自家師父身上的穿著,怎麼看,也不像是很有錢的樣子。
直白點,甚至可以說是窮了。
雖然不明白他為什麼突然問這個,但這會司降的心情還不算太糟糕,所以沉聲回了個‘有’字。
廖鳴一愣,有些意外。因為他看司降身上的穿著,實在是不像有錢的模樣。
於是,廖鳴忍不住問:“那師父……你有多少啊?”
司降回想了下金誌國出門帶的金額,然後再減去他昨天付的車票錢,接著回:“兩百三十五。”
廖鳴沉默了下。
廖鳴又問:“那銀行卡裡有多少?”
司降:“一百二。”
自然,這個錢,也是金誌國卡裡的錢。
廖鳴再次沉默。
廖鳴沉默了少頃,然後轉身,朝一旁的售票員伸出了手。
司降:“?”
售票員:“?”
廖鳴:“給我吧,我幫師父收好。”
售票員愣愣的將錢遞了過去。
售票員將錢交給廖鳴後,過了會,這才後知後覺的想起了自己的來意。
售票員瞅著司降,小心翼翼的問:“那個,大師……您有辟邪符或者是驅鬼符賣嗎?能賣我幾張嗎?價格您隨便開——”
經過這次,售票員已經有了十足的心理陰影。
不買幾張符備在身上,實在是讓人心裡難安。
司降想也不想:“沒有。”
售票員儼然不信:“可是您之前不是還在車門上貼了——”
司降:“那不是避邪符。”
真武神符的主要作用是鎮壓,並非驅鬼和辟邪。
不過由於真武神符屬於上乘符篆,所以尋常的小鬼一旦碰到,便就會立刻灰飛煙滅。
從某方麵來說,也的確有點驅鬼的作用。
聞言,售票員沮喪的垂下了腦袋。
這個時候,一旁的廖鳴忽然說:“這樣吧,我把我的電話給您,如果您以後要是再撞到這種不乾淨的東西,可以聯係我和我師父,我們會儘力的幫您解決。”
售票員眼前一亮。
售票員:“真的?!”
廖鳴點頭。
廖鳴點完頭,接著說:“不過,那不是免費的哦。”
售票員忙說:“您收多少都行!”
比起小命,錢算什麼?
在廖鳴的視線內,司降已經沉下了臉,皺起了眉。
那表情,顯然已經有些不高興了。
昨天他會出手,隻不過是因為他現如今實力不濟,需要吸收鬼物身上的鬼氣補充實力罷了,和什麼一車的人命毫無乾係。
他們是死是活,他並不關心。
他本就嫌棄人類,怎麼可能會出手相救。
現在不可能,以後也不可能。
廖鳴瞅著自家師父的神情,然後微微的踮起腳,小聲對自家師父說:“師父,我們得賺錢啊!”
司降擰眉反問:“為什麼。”
廖鳴叒再一次的沉默了。
不過仔細一想,自家師父壓根就不是人,而是鬼,想到這裡,寥鳴便就又能理解了。
因為鬼一般是不用吃東西,不用睡,也不用穿衣服的。
於是,廖鳴耐著性子和自家師父解釋道:“……師父,吃喝拉撒都要錢啊!”
聞言,司降瞬間露出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的怪異神情。
廖鳴弱弱道:“師父……您現在不是鬼,是人。”
司降沉默。
……他忘了。
果然。
比起人,他還是喜歡做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