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一次床花了幾千萬,草。
說罷,鐘佛突然又想起了什麼來。
鐘佛恨恨道:“究竟是誰給仙師通風報信的!”
華通搖頭:“不知。據前台服務員說,他是一聲招呼也沒打,突然過來的。”
鐘佛嘴裡又忍不住罵了一句臟話。
鐘佛:“媽的……要是讓我找到他,我要他好看!”
華通卻是想到了彆處,忍不住說:“能有仙師電話的人……想必也絕對不是一般人罷?”
鐘佛聲音一頓。
對哦!
連他都沒有仙師的電話,若非不是陸詔律主動給他打電話,他根本就不會有陸詔律的電話。
所以……知道他在這,還知道他在做什麼,甚至是有陸詔律電話,能讓陸詔律肯接通的人……到底是誰?
鐘佛深思。
陸詔律走後,約莫過了大概二十分鐘左右,樓上的司降終於給蹲在樓下守著的西鹿和廖鳴二人打了個電話。
電話接通,司降直接開門見山:“走了?”
二人一同問:“師父/您指的是那位和師父/您一塊在店裡的那位師弟/先生嗎?”
司降:“是。”
二人乖乖的應聲,回:“嗯,那位先生是十幾分鐘前走的。”
司降了然,回:“可以上來了。”
說完,他立刻便將電話給掛斷了。
二人莫名,乖乖的乘電梯上樓,重新回到司降所在的房間。
到了房間,不等二人開口,司降問:“他下來之前,可有發生過什麼?”
兩人雖莫名,卻還是乖乖的回道:“在他下來之前,有一個穿著校服的女生拿著幾張卡,好像銀行卡的樣子,挺狼狽的下來了。”
司降:“沒有再回去?”
二人搖頭,說:“她坐了車就走了,看樣子應該不會再回來了。”
司降眼簾低垂,手指輕輕的在椅子的扶手上敲了敲。
這個時候,記性還不錯的西鹿驀然又想起什麼。
西鹿拍手:“哦對了,還有!那位先生上去之後,沒過多久,這個酒店的老板就出現了。他身後帶著一個女的,急匆匆的就往電梯那趕。兩個人的樣子不太親密,我猜,應該是秘書或者是酒店經理什麼的吧……”
司降問:“陸詔律走後,他可有下來。”
西鹿想了想:“反正在我們上來之前,我沒看到他帶著那個女的下來……”
某隻鬼了然,意會。
西鹿說完,問:“那我們接下來該做什麼?”
司降:“等。”
西鹿眨了眨眼,不明就裡。
等?……什麼意思?
……
午夜十二點。
晚上十二點,鐘佛所在的頂層豪華套房的房門,準時被人給敲響了。
‘扣扣……扣扣扣……扣扣……’
聽著房門外這段十分具有規律的敲門聲,房間內的鐘佛不怒反笑。
鐘佛拿起屋子裡的羅盤和符篆,扯起嘴角,冷笑著朝房門的方向走去。
正好他今天心情不太好。
心情怎麼好的時候,可以抓一兩隻鬼來玩玩,讓他開心開心。
鐘佛起身,將房門打開。
打開後,門外空無一人,什麼也沒有。
當然,這是鐘佛早就料到的情景。
鐘佛站在原地,二話不說的掏出符,迅速的轉身,朝身後貼去。
那隻鬼反應極為迅速,在鐘佛手裡的符篆即將要貼在它腦袋上的一刹那,他迅速的後撤,躲在了房間的角落裡。
鐘佛見狀,冷笑:“躲得還挺快。”
接著,鐘佛緩緩地將房門關上,雙眼微眯,獰笑。
鐘佛:“讓你找誰不好……偏偏要過來找我。還正好撞到我心情不好的時候。要是在昨天,我估計就放過你了。但是今天……不好意思,哪也彆想跑。”
鐘佛說罷,掐了個訣。
一張明黃色的符篆瞬間在他的手中無火自燃。
符篆燃燒的火光將那隻鬼的麵孔照亮了一瞬。
看到鬼的麵孔,鐘佛心下一驚。
鐘佛驚駭道:“我不是在你身上貼了符嗎?你怎麼從下水道出來的?不對……到底是誰把你從那放出來的?”
女鬼沒有說話,兩眼怨毒的看著他。
女鬼身上煞氣極重,她腥紅的雙眼直勾勾的盯著鐘佛,頭發像是失去重力一樣,在空中飄散。
她長長的頭發將一旁的沙發纏繞包覆,然後惡狠狠的朝鐘佛的方向甩了過去。
鐘佛雖然會捉鬼驅邪,但不管再如何的神通廣大,畢竟還隻是一個凡人。
要是被這麼大的沙發給撞到,起碼有好一段時間都喘不過氣來。
鐘佛身子下蹲,急忙躲避。
鐘佛躲過,沙發落空,撞到了牆麵上,在牆上竟是直接撞出了一個大大的凹洞。
可見眼前的這隻女鬼下手的力道究竟多重。
看著身後的這個凹洞,鐘佛微微正色,也不由得開始變得認真了起來。
鐘佛嗤笑:“竟然變成了厲鬼嗎……嗬嗬,就是千年厲鬼,我也照殺不誤!”
說罷,他掏出符篆,飛快的念訣。
“赫赫陽陽,日出東方,
吾今祝咒,掃儘不祥,
遇咒者滅,遇咒者亡,
天師真人,護我周全,
斬邪滅精,體有靈光。
吾奉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
鐘佛口訣念罷,女鬼的頭發蜷縮了一會,但隨即又很快再次展開。
她瞪大雙眼,紅色的鮮血不斷的從她的腳下溢出,漸漸的將整個房間都給打濕了。
鐘佛心下不妙,準備再次掏符掐訣。
但他還未來得及掏符,這個時候,他眼前的情景,突然一變。
他來到了酒店的一樓。
隻見原本燈火通明的酒店,現在漆黑一片。
鐘佛皺著眉頭,掏出了一張符,念訣。
口訣念罷,符篆瞬間無火自燃,將酒店的一樓大廳照亮。
原本站在櫃台前的服務員,現在整個人倒在了櫃台之上,完全的沒了生息。
地上滿是血。
有鮮血拖拽的痕跡,還有噴濺的痕跡,就像是誰在一樓進行了大屠殺一般。
鐘佛蹙眉看著眼前的情景,緩緩的抬腳,向前走了一步。
他倒不是在為這些生命惋惜,他隻是在奇怪,剛才的女鬼怎麼不見了?
鐘佛心下疑惑不解的想著,慢慢的向前走著。
就在他即將要準備走出酒店的時候,他突然像是感覺到了什麼,腳步一頓。
他驀地回過了頭。
一回頭,隻見那隻女鬼緊緊地粘在了他的身後,那張已經被老鼠給啃的不成人形的臉,幾乎快要直接貼在了他的臉上。
鐘佛這才明白,女鬼不是不見了。
而是……一直跟在他的身後。
饒是鐘佛見過再多的大風大浪,見到眼下的情景時,也忍不住被嚇的心下一驚。
但也隻那一下。
鐘佛很快鎮定下來,他飛快的掏符,準備貼在對方的額頭之上。
女鬼迅速後退。
鐘佛嘖了一聲,正想要推後一步,走出酒店外,到亮一點的地方再說,然而,他突然覺得有些不大對勁。
等等……
想到某種可能性,鐘佛閉了閉眼,竭力的讓自己冷冷靜鎮定下來。
十秒後,鐘佛複而再次睜開眼。
再次睜開眼,鐘佛眼前的情景再次發生了變化。
他從酒店的一樓大廳,來到了酒店的頂層。
此刻,他站在頂層的邊緣,隻要一抬腳,馬上就能從幾十層樓上摔下去。
鐘佛眉頭緊皺,抬起了頭。
隻見那隻女鬼靜靜地懸浮在半空,直勾勾的看著他,嘴角咧到了耳根。
女鬼的臉上,滿是惡質的笑意。
‘去死——’
‘快去死吧——’
‘這個世上,沒有人會喜歡你,你乾嘛還要活著呢——’
女鬼慢慢的說著,在他的耳邊蠱惑,低語。
鐘佛雙眼迷離,在她的誘惑之下,慢慢的伸出了左腳。
‘跳下去吧……’
‘快跳下去吧……’
‘跳下去……給我償命——’
就在鐘佛即將要準備跳下去的時候,鐘佛精神一震,驀地清醒。
他迅速收回腳,準備後退。
而就在他要準備回到安全的地方時,他驀然間覺察到了什麼。
等等……有點奇怪。
鐘佛心下暗忖,掏出一張清心符,貼在了自己的額頭上。
他沉著臉,開口念訣:“太上台星,應變無停。驅邪縛魅,保命護身。智慧明淨,心神安寧。三魂永久,魄無喪傾!”
口訣念罷,他再次睜開眼。
這次,出現在他眼前的,終於是真實的場景了。
隻見他站在窗戶邊,身後的窗戶大敞。
如果他剛才,真的急急忙忙的向後退了一步,就為了能退到‘安全’的地方,那麼,他現在早就已經變成了地上的一具屍體。
想到此處,鐘佛獰笑道:“真厲害……果真不容小覷……”
女鬼見沒能騙到鐘佛,不由感到頗為遺憾的垂下了腦袋。
但很快,她又再次慢慢的抬起了頭。
她對著鐘佛,嘻嘻的笑,眼中滿是惡意。
身後,一雙腐爛的女人的手突然自身後將鐘佛抱住,想要將他往樓下拽,鐘佛見狀,直接從口袋裡掏出了一個銅鏡。
準確一點,這並不是銅鏡,這隻是一個看似像是銅鏡的驅邪法寶。
它名為六陽神火鑒,為太乙真金所煉成,可降伏鬼物。乃是稀世之寶。
因為這種稀世寶物用上一次,就得耗費大量的精力,所以鐘佛一般不會輕易地拿出。
稀世寶物之所以是稀世寶物,正是因為它極為厲害。
雖然不知道眼前的東西是什麼,但從六陽神火鑒上傳來的灼熱陽氣,讓女鬼感受到了強烈的威脅感。
女鬼臉色一變,趁著鐘佛還沒來得及念完口訣,迅速消失。
在消失之前,女鬼恨恨的咬牙,瞪了鐘佛一眼。
下一次……一定要……弄死他!
女鬼消失,鐘佛頗感無趣的嘖了聲。
鐘佛冷哼:“倒是聰明。”
此時,樓下。
坐在房間裡一直沒睡的某隻鬼,在女鬼消失隱匿之後,抬頭朝天花板的方向看了眼。
果然……失敗了嗎。
看來那個牛鼻子老道的手裡,的確有驅邪的稀世法寶。
隔日。
一大清早,某隻鬼就把西鹿給叫到了他的房間裡來。
他看了西鹿身上的黑褲子和黑外套一眼,皺了皺眉,說:“回去換掉。”
西鹿弱弱的哦了一聲,問:“換成什麼?”
司降:“校服。”
西鹿回想了下自己學校裡的校服款式,表情不禁變得有些嫌棄。
校服特彆寬大,一穿上,是男是女都分不清。
西鹿小聲說了句好,然後問:“那個……我能問一句為什麼嗎?”
司降:“勾引。”
西鹿:“勾引?……勾引誰啊?”
西鹿納悶,但很快,她就明白了。
西鹿眼前一亮,興奮道:“我知道了,我現在馬上就回去換。”
司降:“嗯。”
一旁的廖鳴還在納悶。
廖鳴:“她怎麼就突然知道了?知道什麼了啊師父?”
司降沒理,重新合上了眼。
床睡得真不舒服。
……真想回去睡棺材。
廖鳴:“師父?……師父你又睡了嗎?”
司降:“住嘴。”
廖鳴:“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