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這麼想,愛情是單身男女的,”孔太太說著,咬下一口巧克力派,“無關年紀。”
又聊了半個多小時,羅蘅囑咐她注意身體,兩人便分彆了。羅蘅用日語向店員買了些西點,楊仟仟喜歡吃零食,給她帶一點。
*
事情再次出現轉折是在親子鑒定十天後。
許靜好接受媒體采訪,臉部打上馬賽克,聲音也被處理了,“楊女士收養我後,我記得家裡還有爸爸,爸爸每天出去上學,媽媽在家裡帶弟弟,我有照片,這是我們當時一家四口。”
發到網上,又引起一片血雨腥風,沒辦法,陸星昀是個自帶熱度的天之驕子,有關他的一切都會被外界放大無數倍,唉,世界支柱的煩惱。
說楊仟仟在結婚之前女男友同居,在得知兒子是陸氏陸居安之子後,立馬和男友分手嫁入豪門,前男友因為他和家裡決裂,他的父母被他氣死。楊仟仟是個拋棄男友,不檢點的狐狸精。
楊仟仟的女兒粉們維護她,“三歲你記得個屁,你們三歲記得多少事?”
尼瑪,楊仟仟罵了一句,有完沒完。戴上實驗目鏡繼續工作,幾分鐘後還是丟掉了手中的儀器,打電話給鄒太太。
鄒太太秒接,第一句話就是“這回真不是我,我發誓,真的不是我!幾大財團都是榮辱一體,上次我真的想叫許靜好說點什麼,但是她不想害你,她沒說。”
“不是你也和你脫不了乾係。”楊仟仟把電話掛了。
鄒太太砸了手機,“是誰乾的?”讓她背鍋。
他身邊的李國忠說,“彆生氣,生什麼氣,不值當。”
鄒太太“哼”了一聲,窩在他懷裡,“讓我知道是誰,我非扒了她的皮不可。”
楊仟仟回到辦公室,揉了揉太陽穴,拿噴壺給花和植物噴水,靜一靜心。
現在可以做的事情有兩件,一是找到消失的前男友羅騰飛,二是找到許靜好,問她為什麼要這麼做,當時簽了合約的,如果她事後再接受媒體采訪,誹謗的話,要賠償100萬,除非她遇到了比100萬更緊急的事情,許靜好沒這個腦子和陸氏對著乾。
真可笑,她現在竟然擔心起了許靜好。
她立刻叫鐘顧問進來,“確認許靜好的情況,她可能遇到危險了。”
鐘顧問立刻去辦了。
不一會,陸居安和陸星昀打電話過來,一個手機一個座機。
楊仟仟一手撈起一個,電話/手機那頭都說,“許靜好老公喝酒賭博欠了錢,要剁她丈夫的手,有人替她還錢,但是要拍這個視頻。”
手機和電話傳來的聲音,像在讀同一本書似的,居然幾乎一字不差。
又說,“星昀在?/陸居安在?”
楊仟仟被父子倆逗笑了,說不是父子誰信。
“誰在搞鬼?”楊仟仟問。
“不是鄒太,她不敢,應該是跟鄒太有過節的人。栽贓陷害她。”陸居安說。
手段肮臟又高明,鄒太太找到的許靜好,點燃了這把火,即使視頻這件事不是她乾的,她也脫不了乾係,陸氏的怒火一定會燒到她。
陸氏的怒火已經開始了,首先鄒氏股票暴跌,綠綠綠,其次鄒氏入駐在陸氏商場的所有店鋪,陸續發布“整修中”的狀態,停止營業。
在鄒氏彆墅,鄒太太入贅的老公直接甩了鄒太太一巴掌,把鄒太太打到地上,鄒太太被打得牙齦出血,耳裡嗡嗡的,四十多年還從沒人打過她,又是因為楊仟仟。
她一手撐在地上,指著老公的鼻子,“王八蛋,你現在的一切都是鄒氏給你的,你居然打我,你憑什麼打我?”
徐立強氣得撐著腰,也罵道,“鄒氏鄒氏,現在鄒氏姓徐,你去問問你爸媽,這幾十年來哪一天我不是兢兢業業工作,擴展業務,鄒氏市值翻了多少倍!你爸跟我說話都得看我臉色,你是什麼東西。”
“呸,你為了鄒氏還是為了你那些惡心的私生子!”
“鄒安娜,你好到哪裡去,”徐立強笑了,他頭發花白,皺紋叢生的臉上布滿滄桑,“你知道是誰乾的嗎?”
徐立強繼續說,“你情人的老婆,李國忠的老婆,李太太,你和李太太可是幾十年的姐妹啊,嗬,狗咬狗,一嘴毛。”
鄒太太咬著牙,居然是她,“是狗咬狗啊,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知道你和李國忠偷情?嗬,我給你太多臉了,你自己不要臉。明天,跟我去楊太太家裡去道歉,下跪也要求她原諒,不然你們鄒氏祖祖輩輩的基業全完了!”
“我不去!”
“好,我說不動你,叫你爸來!”
鄒氏一夜雞飛狗跳。
第二天一早,事情又出現了轉機。
楊仟仟二十多年前的前男友,羅騰飛回A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