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才有病,你全家都有病。
他心中驚疑不定,卻不敢直接開口質問,按道理說,這種強烈的陽氣隻會出現在功德深厚或者道行高深的人身上。
牧夕朝不是修行者,所以說,這個老混蛋居然有那麼深厚的功德加身???
這就難辦了。
除非想被五雷轟頂,不然沒有妖敢輕易對這種人用法術。
蘇鴻艱難地理順了呼吸,思前想後,語調一變,哽咽道:“我因為先天性心臟病,從小就被家人拋棄,一直在努力靠自己活得更好……今天是我莽撞了,我覺得我可以勝任那個角色的,所以想來再找牧總爭取一次,但是……”
他頓了頓,眼眶微紅,抬起頭看向牧夕朝:
“我是不是惹牧總不高興了?”
他眼角眉梢透著哀婉的憔悴,本就俊美的麵龐在昏暗的廊燈下仿佛被打了一層柔光,氤氳著不切實際的朦朧美。
恰似劇本裡那隻為了心愛的女子,不惜斷送自己九條命的癡情貓妖。
牧夕朝為自己這種非常不客觀的認識感到微微一愣,隨即緊抿雙唇,眉頭微皺。
他看得出這個青年的天賦,也看得出他的渴望,事實上,他也不覺得會有人比蘇鴻更適合這個角色。
但他所處的位置、他所說的每句話都有著非同凡響的權力。
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應該為了自己的某一個主觀想法,斷送掉其他人或許存在的希望——萬一真的有人比蘇鴻還要優秀呢?
他吸了口氣,徐徐道:“這位同學,我沒有不高興,我隻是希望你明白,七分靠努力,三分靠天定,你的努力我完全認可,但我們也不能因為你努力了,就貿然采用你,畢竟這世上其他的人也應當享有同樣的權利。”
蘇鴻:“……?”
他茫然地眨了眨眼,怎麼感覺被上了一堂思想品德課?
兩人拿的,宛如兩個不同的劇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