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晨早上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醫院的特護病房裡,一間病房隻有一張病床。
頭頂上的點滴瓶裡是葡萄糖。
奢侈得讓人牙疼。
他皺緊眉頭,艱難地爬起身,一點都想不起來自己是怎麼來的這裡了。
遇上好心人了嗎?
不等他思忖,特護病房的門被推開,他和拎著早餐走進來的顧常安四目對視,大腦頓時宕機。
同時,先前被顧常安揍過的眼角隱隱發痛起來。
顧常安倒是比他淡定得多,見他醒了,怔忪片刻,隨即從容地走進來。
“歐陽少爺既然醒了,就吃點東西吧。”
歐陽晨愣了愣,身體比腦子更下意識地接過了早飯。
他已經很久沒吃過早飯了,歐陽家的關係很冷漠,所以他極少在家留宿,經常一晚就是一整晚,清晨再睡下。
從沒有人給他準備過早飯。
此刻捧著熱乎乎的小米粥,歐陽晨一時不知該說什麼。
半晌,他才用乾啞的嗓音低聲道:“謝了。”
初秋陽光和煦,透過紗窗照進病房,房中安靜的隻有歐陽晨喝粥的聲音。
他快吃完了才想起來,難道昨晚送自己到醫院的是顧常安?
他偷偷抬眼看了下,顧常安依舊打扮的溫和儒雅,一副金絲邊眼鏡,像極了青春期少女們心中“斯文禽獸”的模樣。
彆說是少女了,他看了都忍不住心癢癢。
歐陽晨咳嗽了兩聲,尷尬道:“顧總,昨晚是你……?”
“不是。”
顧常安想也沒想就回絕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