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大人,上一次,本王以為已經說清楚了,可你如今的所作所為,令本王感到很痛心。”
劍尖上的鮮血,一滴一滴落在雪地上,宛如一朵朵盛放的紅梅。
而蘇朧月將蘇鴻單手抱在懷中,根本不在乎他聽到自己的談話內容,冷冷地朝著曾旭詠笑道。
曾旭詠臉色蒼白地頹坐在地,看著這一片狼藉的庭院,隻覺得渾身的熱氣都已經消散了。
“王爺……您難道真的不顧血脈……”
“本王的血脈,從不用旁人提醒。”
蘇朧月不耐煩地打斷了他的話,“扶燼。”
錦衣侍衛扶燼從院外走進來,他見到這幅血腥的場景沒有任何不適,相反,他是王爺的手中劍,這些事,本就該由他處理,而非臟了王爺的手。
“曾大人年紀大了,盛京地處北方,冬季嚴寒,快馬加鞭,送曾大人去南方安享晚年。”
蘇朧月將手中的劍丟了出去,兵乓的清脆聲響在所有人的心頭。
說完,他又補充了一句:“若沒有旁的事,曾大人就不用回來了。”
隻簡單一句,相當於宣判了曾旭詠的一生。
流放南方,永世不得回京。
這位輔佐了幾位皇帝的老臣,顫顫巍巍地哭了出來:
“王爺……你必會後悔的!”
蘇鴻被他歇斯底裡的模樣嚇到,緊緊攥住蘇朧月的衣襟,也不知是冷的還是怕的,竟渾身都瑟瑟發抖起來。
蘇朧月心中忽的焦躁,冷笑著看了眼曾旭詠:
“曾大人手上沾染了那麼多殺孽,到現如今仍然執迷不悟,本王又如何會後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