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姑娘,本王一直納悶,本王的母後隻生了本王一人,何來的妹妹?”
他說的輕描淡寫,但其中蘊含的情緒卻絕非平靜。
月色清冷,輝映在他輪廓分明的麵龐上,黑珍珠般的瞳孔似乎壓抑著洶湧的暗流。
寧鸞心驚地張了張嘴。
恐懼令她長了腦子,她不敢再喊朧月哥哥了,隻顫顫地叫道:
“王爺……”
蘇朧月的神情似乎略有鬆懈,可還沒等寧鸞高興呢,他便淡淡說道:
“那麼,便送這位寧姑娘回去吧。”
寧鸞絕望地看著和剛剛著裝一樣的錦衣侍衛們出現,把她生生拖出了院子。
蘇朧月……你怎能如此對我……!
而蘇朧月卻一臉平靜地看著她,他似乎知曉她心中所想,可毫無心理負擔。
“嗬……不加束縛地野蠻生長,隻會令雜草誤以為自己是一株鮮花。”
扶燼曾隱隱暗示過自己,那夜綁架蘇鴻的曾大人,似乎是被寧鸞驅使的,甚至這個女子還教唆了許多大梁舊部,讓他們都充滿對少帝的恨意。
縱然她是母後親自指給自己的太子妃,這手……未免也管的太寬了點。
不殺她,隻不過是自己對大梁的尊重。
除此之外,再無其他。
蘇朧月靜默片刻,目光不由落在院外那兩桶當歸酒上。
當歸。
當歸。
是怪他許久不歸?
所以今夜命令他當著群臣的麵舞劍,也是那小人兒的懲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