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朧月的眼神,幾乎要凝出實質性的冰霜……
扶燼心裡哎喲一聲,小祖宗你可彆再火上澆油了!
可蘇鴻一點兒都沒察覺到他的擔憂,反而笑得更開心:
“你不開心……我就開心了!”
蘇朧月冷笑一聲:“為什麼呢?”
卻見蘇鴻原本笑著笑著,突然嘴角一癟,紅了眼:“因為,你如果因為我不開心了,就代表你把我放在心裡了。”
還清醒著的扶燼愣了。
尚留一絲清明的蘇朧月也愣了。
隻見這衣冠華貴,麵容俊美的小皇帝,帶著七分醉酒的肆意,還有三分難以壓抑的痛楚,故作瀟灑地注視著蘇朧月:
“你心懷天下,誌向高遠,卻唯獨忘記了……那年雪夜,曾說過,要關心我,照顧我……”
“我卻記著,無論你做什麼,我都不會責怪你……”
“你把我丟在這空寂的皇宮裡……這麼多年……”
他的聲音越說越低,讓身後那雖然酩酊,卻依舊警醒的薩拉羅聽不太真切。
薩拉羅剛想起身去拉回蘇鴻,繼續喝酒,不料他的肩膀一沉,竟是禮部尚書蘇澤!
“陛下和攝政王有要事詳談,王子不如稍作等候。”
蘇澤是個標準的文官,肩不能挑手不能提,可他最厲害的武器,便是那張說遍朝廷無敵口的嘴巴。
薩拉羅愣了愣:“你是誰?”
蘇澤微微拱手:“下官禮部尚書蘇澤,奉皇上之命籌辦宴席,自然需要將王子照顧周全。”
喝多的薩拉羅恍然地點點頭,不住眯眼看向對麵的叔侄二人,悄聲問道:
“那,敢問蘇大人,可否和本王子聊聊,那兩人是何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