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的麵色微微沉下,那雙好看的桃花眼似乎有什麼在漸漸枯萎。
蘇朧月見他似乎並未多開心,忍不住捏起他的下巴:“鴻兒,難道沒有什麼想對本王說的?”
蘇鴻冷冷地瞪著他。
你丫把嘴巴塞起來再說話給我聽聽?
但蘇朧月卻假裝看不懂他的神情,反而自顧自笑了出來:
“既然鴻兒沒話要說,那本王就當鴻兒樂得見到這場麵,樂得與本王永世廝纏了。”
蘇鴻愕然。
這人是故意的?
故意不想聽自己說出什麼掃興的話,故意假裝喜悅,也故意將他自己沉溺在他編織的虛浮又盛大的夢境中。
要說這不是虛假的夢?蘇鴻笑容凝滯,若不是故意營造的虛假的夢,為何自己這麼久以來,一直獲取不到dna呢?
蘇朧月的心中,一定還有更深的執念,需要自己去挖掘。
蘇朧月……這人的心到底有多少道彎彎,竟是連自己都看不懂了。
……
這年年關,皇帝的壽辰剛過,攝政王便出兵前往西北了。
各方的探子都來報,自從少帝蘇鴻抱病休朝之後,攝政王幾乎也再沒去宮內看望皇帝,兩人的關係似乎已經降低到了冰點。
若是這次攝政王凱旋,大宗朝的主人,或許就要易主了。
邊關戰事,一打便是數月。
這數月內,春風又綠了江南岸,無數封報告戰事的奏折被呈上朝堂。
攝政王已在前線,早朝的龍椅桌案上,奏折已經堆積如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