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直到太陽落山,這位掌握實權的年輕皇上,還是沒敢脫下自己一身喜服。
【係統:真慫啊……】
【蘇鴻:……】
他能怎麼辦,他也很絕望啊。
月上柳梢,蘇鴻揣測蘇朧月是不是今晚趕不回來了?要不自己悄咪咪把這身隆重又反複的喜袍給脫了,等明天一早再穿上?
不料他剛想到這裡,便聽到養心殿的大門吱呀被推開了。
一陣冷風吹進大殿,紅燭搖曳,蘇鴻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隻聽得鈴鐺拖地,繁複的布料拖拽在地的聲音從外麵傳入。
蘇鴻心頭微動,還未轉身去看,便有一道風拂過臉頰,一雙手捂住了他的眼。
“鴻兒今日真乖。”
輕聲笑語緩緩在耳畔響起。
蘇鴻隻覺得背後寒毛豎起,還未做出反應,一口濡濕溫熱便印上了他的後頸。
他羞憤不已:“你怎麼一回來就……”
“就如何?”
輕笑聲不絕,蘇鴻掙脫了蘇朧月的手,憤憤扭頭看去,這一看,卻將他看愣了。
蘇朧月也穿著與他相似的喜服,兩人倚在床榻邊上,恰如洞房夫妻。
“皇叔……”
蘇鴻突然喉頭哽住,茫然無措起來。
這真的隻是兒時的一句戲言,要讓皇叔穿上最好看的衣服……他本沒想到,以蘇朧月的驕傲和霸道,會將這話聽進耳中。
蘇朧月竟然真的穿著喜服,回來了。
“鴻兒的二十歲生辰,本王想著,總得略有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