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震驚不已:“公爵大人,這,這太逾越了……”
蘭德爾挑了挑眉:“沒錯,會是次令人愉悅的接觸。”
蘇鴻:“……”
他被迫坐到蘭德拉的身邊,渾身的肌肉都繃得緊緊,兩手藏在長袍的袖子裡,握成一團。
蘭德拉從桌上一個精美的巴洛克風格的木盒裡,取出一小瓶脂膏似的東西。
“會有點痛,法師先生忍一忍。”
他伸出手,用指骨分明的修長手指撩起一抹膏藥,輕輕擦到蘇鴻脖子上的傷口處。
“啊……”
蘇鴻忍不住輕輕抖了抖,叫了出來。
真冰!
蘭德爾眼神微黯,眼中如有暗紅的鮮血緩緩流淌。
“怎麼了?”
蘇鴻繃緊牙關,瑟縮又佯裝堅強,勉強笑道:“有,有點癢……”
蘭德爾嘴角揚起,他的指尖觸到青年細膩的頸脖,感受到那層溫暖的皮膚之下,血管裡的溫熱血液在緩緩流逝。
舊的去了,新的複來。
生命就像欲念,渾然天成,如此奇妙,又如此蓬勃……
這讓蘭德爾越發貪戀掌心的溫度。
蘇鴻扯著衣襟,感到蘭德拉越揉越詭異。
本來不是隻用了一根手指麼,現在怎麼整張手都揉在自己脖子上了?
他與蘭德爾貼得極儘,幾乎能感受到對方呼出的氣息。
芬芳,又冰涼。
蘇鴻心想,得製止一下了,萬一這個老畜生控製不住自己,又要吸血,自己補血都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