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真是假,是實是虛,姑娘心中自有判斷,否則,也不會將這一切令你痛不欲生的場景都記在心中,一記便是百八十載。”
塵謁清幽低啞的嗓音剛落,周圍的場景便混亂如漿糊般交融了起來。
“喂,聽說了麼,之前經常來光顧橋姬的那位馬公子啊,娶了縣令女兒呢!”
“真的假的?他不是和橋姬如膠似漆麼?我聽說啊……彆和旁人說,橋姬給了他不少錢!”
“嗬?這倒是奇了,都是戲子無情biao子無義,橋姬這樣的花魁,居然倒過來給那個窮秀才錢?”
“還不是那窮秀才能說會道甜言蜜語?我看啊,橋姬這下是栽了個大跟頭啊。”
“橋姬?橋姬都已經五六個月不接客了,你們說,她該不會……自殺了吧!?”
“誰知道呢,她不接客,自然還有彆人接客,她們這樣的女子多得數不清,誰會真的在意她們的死活?”
這些流言蜚語嚶嚶呀呀混作一團,充斥在蘇鴻和塵謁耳畔。
蘇鴻漲紅了臉,好似被這些噪音繚亂了心智,跌跌爬爬地靠到塵謁身旁喊道:
“聖僧,這些是什麼聲音!還有這周圍的場麵……怎麼,怎麼都在變幻晃動啊!”
他險些站不穩,全靠著緊緊抱住塵謁的腰,才不至於被顛倒混淆的場景吞噬。
反觀塵謁,原封不動地坐在原位上,降魔杵嗡嗡鳴響,他自巍峨不動,目光沉著……除了被蘇鴻抱住之後,他額角下意識地一跳。
“聖僧,你為什麼要提前和我揭露這件事的真相呢?”
坐在二人對麵的橋姬撫摸著自己的肚皮,愴然一笑,“哪怕,哪怕再晚兩三個月知道也好啊,我可憐的孩子……還能再多活兩三個月……”
塵謁眉頭微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