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遭天譴了吧。”
蘇鴻鎮定地說道。
塵謁手中的降魔杵嗡嗡鳴響——他看向陶阮阮,那個一直低眉順眼溫婉哀愁的女子,緩緩雙腳落地……
“啊啊啊啊啊!!!”
“大夫人!大夫人是鬼啊!!!”
“救命啊!!!”
三人發出鬼哭狼嚎的哀嚎,明明想跑,但腿腳卻被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
蘇鴻僵硬地往後挪了挪,一副非常有經驗的樣子退出了地獄範圍——冤有頭債有主,他隻是個什麼都不知道的小可憐。
隻見漂浮上空的陶阮阮麵色慘白,露著絕望的笑意看向瑟縮的三人:
“唐醇,你可還記得……我冒著被父親拒之門外的阻力與你成親,紅袖添香,夜夜陪讀?”
唐醇麵色僵硬。
陶阮阮又繼續用顫抖的聲音說道:“你可又記得,你上京趕考,身無分文,是我紡布縫衣,為你賺夠了那一銀一幣?”
唐醇的眼眶已經紅了。
他嘴唇顫抖,似乎想說句話,卻被陶阮阮仰頭的哭嘯聲打斷——
“唐醇老爺!你可記得!苦守寒窯數載,卻隻等來一道後門的小轎子的蔑視啊!
你是榜眼,你是才子,而我,卻是一個不配向彆人介紹的正室!”
塵謁聽著這撕心裂肺的哭喊,眉頭微皺。
從這裡看來,這並不是一件具有極大刺激的事故,卻為何……這女鬼心中的怨念如此深厚?
他又看了看那女鬼,卻赫然發現,女鬼的脖子上漸漸顯露出一道紅痕……
伴著她離地晃悠的模樣……
塵謁了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