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的手,他的腿,不受控製地想要接近那個人。
縱然自己已經知道了他是一個男人,那又怎樣?
他們不顧一切地糾結廝纏了好幾次,難道自己還能不知道麼?
但蘇鴻就是一杯甘醇的鴆酒,令他飲下,就無法忘啊。
澤諾斯走進王後的寢宮。
縱然蘇鴻對危險非常敏銳,但架不住他已經連續被澤諾斯折騰了好幾天。
所以澤諾斯悄聲進入房間的時候,趴在桌上的蘇鴻並沒有醒過來。
他睡得很沉,但澤諾斯走到他身邊,看到他頭枕在一堆文件紙張上。
而蘇鴻哪怕睡著也沒有鬆開的右手中握著一支羽毛筆,證明他先前一直在處理公事。
澤諾斯眉頭微蹙。
無論旁人如何詆毀蘇鴻,都無法撼動蘇鴻的確是聖索亞王國的唯一執政王後的事實。
蘇鴻縱然沾染鮮血,縱然身份敏感而又邪惡,但他的確讓整個王國的子民們安居樂業。
在聖索亞國王覆滅了蘇鴻的家族之後,蘇鴻隻向國王一行人複了仇。
看著那好似處理公務而累到睡過去的容顏,澤諾斯苦笑了一下,輕輕將蘇鴻抱起來。
他的動作極其輕柔,抱起來後才發現,蘇鴻藏在桌下的另一隻手上,緊緊握著一把短魔杖。
澤諾斯一頓。
他的心頭宛如被綿密的細針紮過,疼到難以呼吸。
他的王後啊,他敏感而驕傲的男巫啊……
他該用什麼來守護蘇鴻呢。
他隻有一把劍,而蘇鴻的敵人……恐怕兩隻手都數不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