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不知道塞壬會不會念在自己放過了一條雌性人魚,而放過他。
蘇鴻甚至不知道,塞壬還記不記得自己是那艘船上的人。
萬一塞壬一看:豁,人類,新鮮的,吃掉。
蘇鴻:卒?
這不可能!
蘇哥決不能容忍自己成為一盤菜!
更不能容忍自己萬裡長征走一半,在這裡狗帶!
蘇鴻拚命深呼吸,企圖用原始方法來增快自己的代謝,同時拚命撐起自己的雙臂。
雖然現在,兩條手臂在麻藥的作用下類似廢了,但蘇鴻最不屈服的就是死亡。
為了活下去,他用儘全力,緩緩抬手——
一定要儘快恢複過來,抵抗掉麻藥的藥性。
他蘇鴻,今天哪怕麻死,掉水裡淹死!
也絕對不能被塞壬給殺死!
於是,我們的蘇鴻博士在奮力與大自然和人體抗爭了十幾分鐘後,被湍急得水流送進了一處山洞岩穴。
真·送入虎口。
蘇鴻在這個位麵的軍校中以研究生物與神秘學為主,自然知道,或許自己更接近那些人要把自己送去祭祀的地方了。
他心跳如擂鼓。
周圍的溫度瞬間降低,好似與世隔絕的冰窟。
而空蕩寂靜的洞**,水流聲傳來巨大的回音,這回音聲中,還夾雜了一些奇異的聲響。
似鳴唱,又似嚎嘯。
蘇鴻絕望地掙紮伸出手……能動一點了……隻要四肢能稍稍動作了……
單薄的小船忽的撞上一塊突出來的岩石!
“唔啊——!”
蘇鴻在空中幾乎被掀起一百八十度,忍無可忍地低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