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鴻不明所以地回望。
下一刻，塞壬沒有攻擊身旁的人，而是將蘇鴻護在懷中，宛如懷抱著整個世界。
蘇鴻低頭，看到塞壬銀色的尾梢似有寒芒燃起。
水裡哪來的火光？
不，那是電光！
觸電的感覺瞬間蔓延至整個河道，岩壁頂上被巨大的光亮照映得宛如白天！
孟宜年及時發現了異樣，在水中奮力一躍，踩著隊友的屍體跳回船上，他上傳的一瞬間，洞窟宛如地獄。
慘叫聲像頓挫不已的協奏曲，撕心裂肺地回蕩在洞窟內。
本在萬丈高層密雲中的閃電不知怎的，突然從水中蔓延開來，像一張閃亮的巨網，將性命桎梏。
而蘇鴻心驚不已，人魚的身體居然有這麼大的能量……
但他也在水中，他怎麼沒事？
正思考著，塞壬又將他的臉捧過來，雙唇碰觸，度過一口氣。
蘇鴻：“……”
他記得上一次渡氣才過去十秒。
但蘇鴻也大概有了個模糊的猜測——人魚的攻擊不是無差彆攻擊，他們能控製，或者說能保護災厄中的獨立個體。
比如自己。
塞壬將蘇鴻抱著，一人一魚的腦袋浮出水麵，河麵上漂浮了數十具屍體。
蘇鴻感覺到塞壬有些疲倦了，畢竟剛剛的招式看起來就是個高消耗的大招。
可蘇鴻還沒喘上一口氣，便一眼看到踩在快艇上的孟宜年。
孟宜年一副驚恐過度的模樣，拿著槍的雙手都在抖。
他們的快艇用了特殊的材料製作，電阻極大，所以孟宜年上船之後，親眼看到水下宛如深深堆疊的雲層，魔鬼爪牙般的電光如觸手蔓延到水底的每一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