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宜年不懂奎拉為什麼突然要提起這個。
“不就是普通的土著嗎?”
奎拉搖搖頭:“他們是一群遠古族裔,具體遠古到什麼時候不得而知,但我後來在他們的居住壁畫上看懂了他們信奉的東西。”
孟宜年試探性地問道:“人魚?”
奎拉笑容有些發冷:“海神。”
孟宜年勉強笑起來:“海神?這太玄乎了,我們做的是科學研究,與神學應該不沾邊的。”
而奎拉卻眯起眼:“你知道光的波粒二象性嗎?”
孟宜年想了想:“在經典力學裡,研究對象總是被明確區分為純粒子和純波動。前者組成了我們常說的物質,後者的典型例子則是光波……您說的是這個?”
奎拉點了點頭:“光在不被人仔細研究的時候,呈現出波段,是一種波,但當人們開始研究它,又會發現,它似乎在何人捉迷藏,突然變成了穩重的粒子,這是一種很奇妙的現象,對嗎?”
孟宜年:“……”
這是一個很早的理論,但他不知道奎拉為什麼突然要說這個。
他的目光隻凝聚在不遠處的蘇鴻身上,蘇鴻的呻吟聲似乎比先前更大了些。
“而我有時候就在想,光是如何在被觀察和被忽視之間保持狀態的切換的?”
“同一時刻內,地球上或許有無數人在研究光,也有人在忽略它們,它們是怎麼隨意改換自己的形態的?”
奎拉似乎陷入了自己的科學殿堂,舉著紅酒杯,喃喃自語地越發亢奮。
孟宜年眉頭緊皺,這人瘋了吧?
“所以,我漸漸意識到,或許科學儘頭,並不是無休止的科學……”
奎拉蓋棺定論,略顯興奮的看向孟宜年,“科學的儘頭,那些用科學無法解釋的謎題,或許正是神學透露在人間的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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