奎拉一次又一次回放,緊緊盯住蘇鴻被塞壬強行抱住、強行拉住手的各種畫麵。
雖然由於角度問題,看不清究竟在做什麼,但奎拉看得出來,塞壬對蘇鴻親昵至極。
野獸都是冰冷無情的,除非對自己的子女或者配偶。
奎拉對人魚的研究遠比蘇鴻深刻,他沉默許久,按下通訊器的開關——
“孟隊長,明天可以催一催我的學生,把取精提上日程了。”
通訊器另一頭的孟宜年目光一沉:“明白。”
孟宜年放下通訊器,心情比臉色更沉。
他有種直覺,如果真被蘇鴻那個書呆子研究出不得了的東西,這一船的人都得死。
包括他自己。
奎拉,就是一個瘋子。
……
翌日清晨,蘇鴻在百般糾結後走進實驗室。
這裡已經被清空,原因為奎拉對於實驗的“尊重”。
“蘇博士,昨晚奎拉博士交代的任務,你應該清楚了吧?”
孟宜年走在蘇鴻身後,但他沒有踏進實驗室,而是站在門口對蘇鴻說。
蘇鴻微微側目。
昨天孟宜年那番敵友不明的話還在腦海中,所以今早孟宜年和他說奎拉的安排的時候,蘇鴻的神色略顯微妙。
好似所有人都知道了,一旦實驗結果出來,奎拉將會怎樣對他們這群肱股之臣。
蘇鴻隻是淡淡點了點頭:“我清楚了,我會儘快的。”
孟宜年拳頭緊握,想說你儘快個屁!
能拖是拖啊!
他甚至在想,要不趁蘇鴻不注意給他一悶棍吧,但是這個念頭剛從心中升起,他就看到隔離間的水池內,那條邪異的人魚正盯著這個方向。
孟宜年見識過那條尾巴的力量,再也不敢貿然動作,而且從奎拉也示意把取精這種事叫蘇鴻做,他意識到,或許奎拉正是在利用蘇鴻和塞壬之間的關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