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一個神經病,不要指望他能按規則出牌。
蘇鴻沉默了好一會兒,才牽起禦清霄的手,在上麵緩緩寫道:“我去廚房煎藥了。”
禦清霄看著青年修長瘦削的指骨,心亂如麻,一把握住蘇鴻的手指:“你為何不求我?求我給你不知春的解藥?”
蘇鴻卻眨著大眼睛:你給我嗎?
禦清霄一頓。
……你不求,又怎知我不給呢?
其實早在兩個月前,他便後悔了。
蘇鴻那無聲的哭泣讓他心如刀割,讓他覺得自己才是最荒唐的那一個。
而自從蘇鴻知道了禦清霄與盛康靖的關係之後,似乎也明白了蘇鴻自己的偽裝都沒用了,禦清霄知道了,盛康靖肯定也知道了。
於是,用肉眼可見的速度,紈絝的小公爺搖身一變,成了真正溫柔儒雅的小世子。
直到此時,禦清霄才意識到,當年他因為未能救下蘇鴻與他的母親而發瘋,但這些年,蘇鴻自己也過得悲慘而可笑。
他們兩人已經分不清誰欠了誰,誰又彌補得了誰,他口頭說想殺了蘇鴻,卻從未真正起過殺心,連盛康靖都看得出來他的逃避。
以故,他甚至要謝謝盛康靖,沒有真聽了自己當時的瘋言瘋語,反而給蘇鴻留了一線生機。
他又何必……秉著自己心中的那道坎,端著過一世呢?
難不成,蘇鴻不說,他就真的要看著蘇鴻去死嗎?
蘇鴻剛要轉身去廚房,這些天蘇戰的藥都是他親手煎的,身後的人突然歎息一聲——
“你的性格若真是紈絝張揚該有多好,你想要的都不顧一切地掙來,包括我和我的解藥,該多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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