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翅膀啊！有翅膀的鱷魚，是不是超厲害！”
樂檸本想說“鱷魚是沒有翅膀的”，但看著賀景辰寶貝手裡玩具的模樣，將這話咽回去了，誇獎說：“真厲害！”
賀景辰笑著，目光突然定住，然後伸手指了下樂檸脖子上的痕跡問：“媽媽，這是什麼啊？”
樂檸動作一僵，用手指按住賀景辰指著的地方，往浴室去照鏡子一看，發現是賀晉榮昨晚弄下的痕跡。樂檸心裡恨恨把賀晉榮咒罵了好幾遍，再回去時跟賀景辰瞎扯說：“是蒼蠅咬的。”
“蒼蠅？蒼蠅為什麼要咬你啊？”賀景辰不解。
樂檸想想蒼蠅叮的東西，改口說：“媽媽記錯了，是蚊子咬的。”
“哦。”賀景辰明白了，湊到樂檸脖頸旁吹了吹，“不疼不疼哦。”
樂檸連忙躲開：“媽媽不疼，明天就消了的。”
賀景辰搞明白了樂檸脖子上的痕跡是蚊子咬的，跟玩具說完了話，終於消停下來，聽樂檸拿著本童話書開始講故事。
樂檸聲音輕柔，講故事的時候也富含感情，在這樣的聲音中，賀景辰漸漸睡去。
* * *
第二天外麵果然一片銀裝素裹，窗外原本樹葉墨綠的樹木被積雪壓住，幾乎看不見原本的顏色。
樂檸穿上毛衣，又找出他今天要穿的羽絨服和要戴的圍巾帽子對賀景辰說：“可以去外麵玩雪，但不能打濕衣服，不能把雪塞進衣服裡麵知道嗎？”
“知道！”賀景辰立刻說。
穿好衣服，樂檸看著他刷牙洗臉，讓他先去餐廳，自己這才回房間。
主臥床鋪整潔，樂檸眉頭微皺，不知道賀晉榮是一晚上沒回來，還是早起時整理了床鋪。
她匆忙洗漱，下樓時問了馮坤一聲，馮坤回答說：“先生一晚上沒回。”
“在公司睡了嗎？”樂檸嘀咕一句。
吃完早餐，送賀景辰去上學，樂檸又將那些話祝福一遍，還嚇唬賀景辰說感冒多難受要打針，賀景辰不久前才感冒過，當然知道多難受，立刻保證說一定會小心。
看著賀景辰進去教室，樂檸才往回走，上車後想想給賀晉榮打了個電話。
電話沒通，樂檸想了想讓司機開車往賀氏去。
* * *
樂檸賀太太的身份不一定所有人都知道，但賀氏內部肯定無人不知。
更何況前天樂檸才來過賀氏一次，她到賀氏，自然連通報都不需要，直接乘電梯上樓。
直接到頂層，樂檸沒有直接去賀晉榮的辦公室，而是去總經辦。見到她，總經辦的人立刻都站起來，那名叫思文的女秘書立刻上前問：“賀太太，您怎麼過來了？”
“晉榮還在辦公室嗎？”
思文往賀晉榮辦公室看了眼說：“在、在的，隻是不知道……”
“怎麼了？”
“沒，沒什麼。”思文立刻說，“我帶您過去？”
樂檸點頭，跟在思文身後往賀晉榮辦公室走去，敲門，裡麵傳來一聲“進來”，思文推開門，對裡麵說了聲：“賀總，您太太過來了。”
樂檸走進去，一眼看到站在落地窗前正轉過身來的賀晉榮，他身上穿著件灰色毛衣搭配黑色西褲，一手夾著煙，一手插在褲兜裡。
沙發上坐著一個年輕女人，一件毛衣搭配針織長裙，氣質斯文，嘴角帶著淺淺的笑容：“既然表嫂過來了，那我先回去了。”
正是梁小姐。
賀晉榮並未理會她，幾步走過來問樂檸：“怎麼過來了？”
“你一晚上沒回，我過來看看。”樂檸看著梁小姐從她身邊走過，還向她點頭致意笑了一下，樂檸也回複了一個笑容，而後斜睨著賀晉榮，似笑非笑說，“賀總真是豔福不淺呐！”
賀晉榮是何等敏銳的人，立刻察覺到樂檸在吃醋，解釋說：“小姑知道我昨天睡在公司，早上讓她送湯過來。”說著賀晉榮嘴角笑容有些嘲諷，“誰一大早喝湯？”
樂檸不說話，走到沙發坐下，慢悠悠打開茶幾上的保溫壺聞了一下：“烏雞湯，看來這位梁小姐對你很上心呢？”
“我讓人把湯拿走。”賀晉榮說。
“可惜了吧。”
“怎麼會，我要是想喝，家裡廚師不比這煲得好？”賀晉榮輕笑，蓋上保溫壺的蓋子，果真叫來秘書將這壺湯拿走了。
樂檸“嘖嘖”兩聲：“神女有心，襄王無意啊！”
賀晉榮一本正經：“我是有家室的人。”
樂檸“噗嗤”笑了一聲，看著賀晉榮眼中有了紅血絲，沒多計較，問道：“一晚上沒睡？”
賀晉榮將煙按滅在煙灰缸裡，搖頭說：“睡了三四個小時吧。”
“這麼忙？今天還要加班嗎？”
“看情況。”
樂檸又問：“你吃早飯了嗎？”
“叫了外賣，吃了個三明治。”
一陣對話過後，樂檸就打算走，卻被賀晉榮抓住手，他將樂檸拉到自己腿上坐著，吻了吻她的唇說，“沒事的話，在這裡陪我吧。”
“不會打擾到你嗎？”
賀晉榮搖頭：“你在這裡我才能更專注的工作。”
樂檸“哦”了一聲，笑眯眯的：“其實我是說，我在這裡會不會影響到向你獻殷勤的人。”
賀晉榮狠狠咬了下樂檸的唇：“求之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