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一走，樂檸笑著問：“你除了誇人跟你爸一樣帥，跟我一樣漂亮，還會誇彆的嗎？”
“彆的？”賀景辰吃著小餅乾，麵露疑惑問。
“像彆的一樣帥和漂亮啊。”
“可是我覺得爸爸最帥，媽媽最漂亮啊！”
樂檸捂著嘴巴笑：“那媽媽是世界上最漂亮的人嗎？”
賀景辰小雞啄米似的點頭，樂檸心滿意足了。
* * *
這場會議開了很久，直到六點多才結束，賀景辰已經在吃完了一盤子蛋糕，喝果汁喝得跑了三趟洗手間，還把作業做完了又睡著了會議才結束。
和賀晉榮一起回來的還有陳助理，兩人邊推開辦公室的門邊說話。
進門後賀晉榮一眼看到躺在樂檸懷裡睡得正熟的賀景辰，壓低了聲音說：“就這麼辦吧。”
“好。”陳助理應了一聲，離開辦公室。
賀晉榮放慢腳步走過來問：“睡著了？”
“嗯，你結束了嗎？”
“稍等。”賀晉榮說著，又回到辦公桌後麵開始敲擊鍵盤。
大概半個鐘頭，賀景辰一覺睡醒了，他才說好了。
賀景辰在樂檸懷裡翻了個身，揉著眼睛問：“媽媽我好餓啊，我們可以去吃飯嗎？”
“嗯，現在就去。”樂檸扶著賀景辰起來，給他穿上剛解開蓋在他身上的棉襖。
此時正是賀氏下班的高峰期，出門就碰到兩個準備下班的秘書，兩人一看到賀晉榮，打招呼之後果斷轉向去了洗手間。進了電梯，電梯一停就進來幾個人，這些人無一例外在看到賀晉榮時僵硬了一瞬，打了招呼之後硬著頭皮進來。
很快電梯裡滿員，直接到一樓才停。
到了一樓，電梯裡的人出去一大半，隻剩下三四個要去停車場的。
因為人少，他們也不得不硬著頭皮和說話，話題自然聚焦在從未在公司出現過的賀景辰身上。
幾人將賀景辰大誇特誇，賀景辰依然是標準化的回答。
賀晉榮聽賀景辰誇第一個人跟他爸爸一樣帥時眉頭挑了一下，那人立刻一臉要哭的表情說：“我哪比得上賀總。”
等賀景辰誇到第二個人時，不等賀晉榮作何反應，對方已經連連擺手。
到第三個人，是個女人，不等賀景辰說話，她就已經說：“我跟賀總沒法比。”
賀景辰說完剩下的話：“姐姐你和我媽媽長得一樣漂亮。”
到第四個人，電梯門開了，四人打聲招呼奪門而出。
樂檸終於忍不住笑出聲，賀晉榮看著賀景辰問：“你眼神不太好？”
賀景辰眨眨眼睛，不明白父親話裡的意思。
“剛才那兩個叔叔跟我一樣帥？”賀晉榮捏了捏賀景辰的臉蛋，但語氣平穩，就算如此也可以看出他對自己相貌的自信。
“啊？”賀景辰認真思考後說，“爸爸最帥。”
賀晉榮滿意了，樂檸走在前麵，背過身笑得快要岔氣，過了一會才轉過來問：“那爸爸和你誰最帥？”
賀景辰毫不猶豫說：“我！”
樂檸終於大笑。
賀晉榮無語，揉了揉小家夥的腦袋問：“誰給你的自信？”
“爸爸給的。”樂檸代替賀景辰回答。
小家夥立刻點頭：“嗯嗯，爸爸給的。”
“嗬，擔不起，我可沒有你那麼自信。”賀晉榮謙虛說。
三人坐上車，賀景辰坐在中間，聽著賀晉榮的話，眼睛繼續眨，顯然不明白他的意思。
賀晉榮當然沒有再解釋，他又不是三歲小孩，非要和賀景辰計較這些。
但樂檸卻開口教賀景辰說：“快說，爸爸你比我自信多了。”
賀景辰有樣學樣，賀晉榮眯起眼睛：“嗯？”
暗含威脅的眼神讓賀景辰立刻坐直了身體，扭過頭來看樂檸，樂檸則已經轉移話題：“我今天定的是一家網紅店，你們肯定喜歡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