煙酒和不知名的味道混合的氣味讓樂檸皺起眉頭，雙手撐在賀晉榮胸膛：“你身上很臭。”
賀晉榮的表情有點石化。
“快去洗澡，我叫馮管家過來幫你。”
樂檸說著，推開石化的賀晉榮，下樓去找馮坤。
馮坤聽到樂檸讓他去幫賀晉榮洗澡，有點石化：“這個……不太好吧。”
“你把他扶到浴室，到時間進浴室看看，不要讓他泡澡太久就好了。”樂檸解釋說。
馮坤眉頭緊皺，為難的抓了抓頭發說：“夫人做這件事比較合適吧。”
“我力氣沒那麼大啊。”
“這個……”馮坤掙紮很久終於點頭，“好吧。”
他跟樂檸上樓，進了主臥，賀晉榮像是睡著了。
馮坤輕輕拍了拍賀晉榮的肩膀，賀晉榮“嗯”了一聲，馮坤伸手將賀晉榮扶進浴室，給他放好水。然後躊躇的看向站在門口的樂檸：“這就好了吧？”
“他以前喝醉酒怎麼洗澡的？”樂檸有點疑惑。
“先生一般第二天自己起來洗。”馮坤解釋說。
“這個味道……”樂檸嘴角抽了抽，“把他衣服脫掉。”
馮坤心裡無奈，將賀晉榮身上的西裝襯衣脫掉，然後剝掉西褲。
樂檸說：“好吧，丟進浴缸。”
一個“丟”字讓馮坤無言，但也發現了樂檸的不對勁，偏偏賀晉榮醉得厲害，眼睛半眯著，聽見樂檸的話也沒什麼反應。
馮坤當然沒真丟，將賀晉榮扶進浴缸，然後跟著樂檸走出浴室。
雖然嘔吐物已經被打掃走了，窗戶打開通風也有一會，但房間裡依然有點味道。
馮坤猶豫了一下說：“夫人和先生今晚不如睡客房。”
“他睡這裡，我睡客房，馮管家麻煩你了。”樂檸說完，轉身就要走。
“夫人，”馮坤喊住樂檸，“先生今晚做了什麼嗎？”
“你可以問問他。”樂檸聲音淡淡，去了客房。
* * *
發生了今晚的事，樂檸本以為自己會睡不著，卻沒想到一覺睡到天亮。
隻是一睜開眼，一眼看到坐在床邊的男人。
他穿一身深藍色家居服，短發散著，額頭垂落下來的發有點長，幾乎遮住眉毛。這讓他的發型看起來有點像是韓式劉海，但他長得卻一點沒有韓式小鮮肉的秀氣，反而很冷峻。
樂檸睜開眼看到這麼個人，差點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認出是賀晉榮，不由得揉了揉眼鏡，人清醒了許多，舒出一口氣：“你怎麼一大早坐在這裡？”
賀晉榮卻不回答，張口就問：“昨天是阿坤給我洗的澡？”
“你還記得？”樂檸有些驚訝。
賀晉榮磨牙：“為什麼讓他給我洗澡？”
“你喝醉了啊，身上都是煙味和酒味，哦，還有嘔吐後的味道，當然應該洗澡了。”
樂檸的回答，可以說是回答，但也能說是答非所問。賀晉榮聽後一點都不滿意，繼續問：“那您呢？”
“我？”樂檸挑眉，她坐起來，伸手給賀晉榮整理了一下原本也不需要整理的衣領說，“賀先生你可能忘了，我們昨天還有問題沒有聊完吧。”
“嗯？”
“比如，你應酬去私人會所的事，又比如，這私人會所怎麼會有小姐，還有你衣服上的頭發。”樂檸拍拍手說，“也就是我大度，不跟你計較，不然就憑那根頭發我都能連夜給你準備好離婚協議了，還讓我給你洗澡？”
賀晉榮眉頭擰起來，嘴唇抿成一條直線。
“你昨晚醉了，交代不清楚就算了，今天可要交代的清清楚楚的。”樂檸說完，才不管賀晉榮，施施然回到房間，洗臉刷牙。
她正往牙刷上擠牙膏，就見賀晉榮跟進來了，他雙手抱胸，靠在門口，開口說：“昨晚應酬的確在私人會所，會所裡也的確有這些服務，昨晚也的確叫了幾個人，不過我隻是陪喝，並沒有要，至於頭發……”
賀晉榮思索著：“我昨晚去過一次洗手間，回包廂時跟一個人撞上，可能是那時候留下來的。”
樂檸刷著牙，沒有輕易發表意見。
“就是這些。”
樂檸將牙刷拿出來，聲音含糊問：“沒有騙我？”
“我何必騙你？”
“理由很多啊，誰應酬完了會跟老婆說他喝酒嫖C？”樂檸說完繼續刷牙。
賀晉榮思考片刻說：“我聯係會所那邊要監控錄像。”
“包廂裡也有？”
賀晉榮無言，包廂裡肯定是沒有的，要是有的話，他請的人也不敢去。
樂檸刷完牙，臉上已經沒有了剛才的玩笑，她轉身直視著賀晉榮：“我不知道你的應酬有多重要，但是我想，其實並不是每次應酬都需要這些不是嗎？”
賀晉榮垂眸，沒有說話。
樂檸低下頭：“我隻希望，你能答應我以後不要在這種地方應酬，吃飯，喝酒，可以，喝酒節製點，不要過量，也不要再帶女人的頭發回家，我並不是每次都能相信你，也不是每次都能這麼平靜。”
賀晉榮將樂檸抱住，微微低頭親吻著她的額頭：“我答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