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四章(1 / 2)

第94章

因為有宮大夫人開口, 宮老太君點頭, 林蔚然參與國公府的日常管理,分薄容氏管家權力一事, 基本上已成定局。

麵對既定事實, 容氏連抗議都沒有,她二話不說,將廚房這一塊交給了她,包括一應的支出以及采買, 還有門房等幾處容氏不想管的,扔給了她。

林蔚然:......這麼爽快的嗎?都不抗議一下嗎?那鬆了一口氣的小表情是怎麼一回事?

廚房這一塊正是導致她管理不善, 以致被分了管家權的原因, 難怪不受她二弟妹待見。第一個就將它扔出來了, 也不管它油水有多豐厚。可見她對這也是厭惡至極。

如此喜怒形於色的性子,確實不大適合管家。

稍晚, 隨之而來的, 容氏還派人送了兩盆養得正好的蘭花給她。

送花的下人說了,這兩盆算是他們二少奶奶養得最滿意的兩盆之一。

不知道的,還以為這是容氏被分了管家權之後的反諷呢。林蔚然知道不是, 她這二弟妹還真是為了感謝她才送的花。

這大冬天蘭花還能養得那麼精神的,很少見。林蔚然看著兩盆蘭花,眼中若有所思。

在國公府讓林蔚然幫忙管家後, 容氏的娘玉氏接到消息就坐不住了,次日就來了國公府。

玉氏來到女兒所居住的院子,見她正拿著一卷書悠閒地看著, 頓時忍不住了,“你還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監啊。為娘我在家一聽到你丟了一半的管家權,那是急得不得了,馬不停蹄就來了。而你卻是悠哉悠哉的一點也不著急哈!”

容韻放下書,一臉無奈,“娘,事情都成定局了,有什麼好急的!”況且分點管家權而已,又不是將國公府分一半給她大嫂帶走。就算真是這樣,也是家中男人們做主的事,她急有用啊?

玉氏一屁股坐到她旁邊,拿手點她的額頭,“你說你咋就讓事情成定局了呢?鬨一鬨不會嗎?這國公府以後是你當家的,她管著像什麼回事!”

容韻避了避,“娘,您不知道國公府要管的東西比咱們容府多多了,您曆來知道我不愛這些的。”

“還有,先前我還慶幸你大伯取了個小門小戶的,現在看來,老太君和你婆婆他們未免對她太器重了!”

不聽不聽,和尚念經。她能嫁進國公府,她很知足。國公府人口簡單,沒有那麼多烏七八糟的事兒,而且丈夫待她也還算好。連宮琛都隱約暗示過她,讓她彆總被她娘牽著鼻子走,他不喜歡她這樣。

丈夫都這樣明說了,她自然是一臉乖巧地答應下來了,加上她娘教的那些做法她確實也不喜歡。

主持中饋,她以前在家做姑娘時就不很喜歡。

說實話,這次的事兒吧,管家能力被婆婆否了是有一些難過。但在管家上麵,她相繼扔出幾塊難啃的骨頭給她大嫂之後,她整個人都輕鬆多了,也有時間和功夫擺弄她院子裡的花花草草了。

“還有娘,您不要總讓琳琅給您遞消息了。稍有點風吹草動您就上門,讓婆婆他們怎麼看我啊?”容韻氣悶。

不知道的,還以為是她告狀呢,其實她根本沒有。

“你這孩子,我不是操心你嗎?怕你吃虧才這樣緊張,你說這話真是傷了娘的心了。”

“娘,您就在家過好自己的就可以了,不用操心我這邊的。”

玉氏一噎,“我怎麼就生出你這麼個不爭不搶的性子的女兒。你娘我要是你這麼個性子,早在容府過不下去了。”

對於她娘的說法,容韻很不以為然,她娘是爭了搶了,最後怎麼樣了?還不是覺得不滿意嗎?處境也並無太大改變。

玉氏歎氣,知道這回怕是勸不住了,她這女兒,打小就特能拿主意。一旦打定了主意,十頭牛都拉不回來。這性子真不知道隨了誰,讓人發愁。幸虧當初議親時,宮大夫人不知怎地就相中了她。國公府派人來探口風的時候,她簡直喜出望外,誰不知道虞國公府就是個福窩窩,多少姑娘想跳進去都不行呢。唯獨她家的傻姑娘不知道因為哪一點被國公府給瞧上了。

等她嫁進了國公府,自己還忐忑呢,女兒就已經適應良好了。

等宮大夫人也陸續將她帶在身邊學管家,玉氏這心才算徹底放下來。哪知她這心放得還真太早了。

想到她女兒那半吊子管家能力,玉氏也是恨鐵不成鋼。

是夜,竟陵王府燈火通明。

三五友人相聚,聲歌夜宴,好不熱鬨。

宮令箴受邀前來,進屋後眼睛一掃,在場的幾位都是熟人,唯獨一人除外。

而這人此刻正與他隔空對視。

宮令箴沒想到會在竟陵王府碰到謝洲。

謝洲也是滿眼的意外,估計也是沒想到在此會巧遇宮令箴。

竟陵王蕭子琅為他們引薦,“雅之是本王在文淵閣偶然遇見的,咱倆一見如故,令箴,你也過來見一見。”

“雅之真有些你當年的影子,不過你人比他張揚一些。”

謝洲衝他作葺,以示尊敬。

宮令箴朝他微微頷首致意。

宮令箴入座,侍者立即滿上酒。

正巧竟陵王的幕僚上前與蕭子琅耳語,蕭子琅聽完後,訝異地看向宮令箴謝洲二人。

等那幕僚下去之後,蕭子琅說道,“本王竟然不知道令箴你娶的妻子竟是雅之的前未婚妻。”

此話一出,全場都靜了下來,除了絲竹之聲外。另外幾人都看向宮令箴。

反倒是宮令箴不受影響,該吃吃該喝喝。

似乎察覺自己失言,蕭子琅道歉,“抱歉,我實在是太吃驚了。”

謝洲苦笑,“是學生沒有福分。”

宮令箴笑道,“無妨,好席不怕晚,她於我而言就是那最好的席麵。”

在場所有人都訝異了,嘖,這話說得,像是拖著這麼些年未娶就為等待她的到來一樣。

宮令箴隻是笑,況且她是真的好,自己娶對人了。

她的好,誰娶誰知道。沒娶到的,且看吧,日子長著呢,總能見著的。

幾位友人發現,兩人言語間抬著她說話,這兩人對她的評價很高啊。

特彆是於謝洲而言,前未婚妻嫁了比他更位高權重的男人,一般人受不了這個,少不得要說道兩句的。

謝洲非位沒有詆毀,還說出了‘是他沒有福分’的話,就不知是真心還是畏於權勢了?但他出自陳郡謝家,自有風骨,後者的可能性很小。那就是真心覺得自己沒福分娶不到人咯?

還有宮令箴,他算是低門娶妻了,妻子還有過一段婚約,看他的樣子,竟是絲毫不介意?

一時間倒叫在場的人好奇起林蔚然這個人來。

竟陵王的夜宴總少不了酒令和投壺,而玩鬨的時間總是過得很快。

宮令箴看了看天色已晚,要走,遂提出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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