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四章(已修)(1 / 2)

第144章

“皇上, 禦史有糾察百官之職, 每次發聲, 應該慎之又慎。微臣覺得張禦史不查證事實就憑空汙蔑虞國公府, 對本職工作過於疏散,不配為禦史。”

來了, 虞國公泊係的回擊來了,真是趁你病要你命啊。

“微臣附議,皇上,真是造謠張張嘴, 辟謠跑斷。微臣實在惶恐, 連虞國公府這樣忠君愛國一心為民的好官都被人如此誣陷。那麼平時禦史台動不動彈劾這個彈劾那個的, 是不是裡麵也會發生許多冤案錯案?”

嘖, 這話看似是附和了前麵同僚的話, 實則不然,他這是將整個禦史台拖下水,企圖模糊焦點。

鄭春林鄭禦史瞥了他一眼,道,“馬大人此言差矣, 誰家米袋裡沒有幾粒老鼠屎?我們總不能因為見著了一粒老鼠屎, 就以為一整個米缸都是老鼠屎。”

鄭春林乃禦史台禦史大夫, 可禦史台也是派係紮堆,他並不能完全掌控。

他與宮家有姻親關係,張鬆今日的行為自然不可能是他授意的。事實上,他早些時候就察覺到了異常, 告知宮令箴時,對方讓他佯裝不知情。他就知道了,行吧,張鬆想越過他這長官去送死,那就去吧。

這張鬆實則是走了閆家關係剛補上來的新殿中禦史,還熱血得很。怕是不知從哪得知了閆家與宮家的恩怨,又自以為抓住了宮家的把柄,想在閆起峰跟前露露臉,哪知道他全程都是彆人推出來的炮灰。不知道後麵會牽連出來哪個倒黴蛋了。

泰昌帝寒著一張臉,這些人真是太能扯了,但扯來扯去,最終出不了結果便不了了之了!但這怎麼可以?有賞有罰才能政治清明啊。而且這股子歪風邪氣一定得遏製住!

於是泰昌帝道,“所謂虞國公世子宮琛以權謀私強買強賣完全是子無須有的罪名!禦史張鬆捏造事實,顛倒黑白,企圖誣陷朝廷命官,引發朝廷動蕩。現剝奪所有官職,抓捕入獄,責令大理寺徹查!”

泰昌帝話音一落,張鬆頓時魂飛魄散,他先前還以為法不責眾,他能逃過一劫的。

兩名侍衛上前,直接摘下他的官帽,脫下他的官服,然後押著他下去。

他反應過來之後,瘋狂喊冤,“皇上饒命啊,皇上......”

鄭春林看他的眼神就像看一個傻逼,是,近日來宮諫議是官司纏身,但也輪不到你上前踩這第一腳,逞能是嗎?翻車了吧?

張鬆被拖出去時,眼睛又驚又懼地看著閆起峰。

但閆起峰始終麵無表情的。

宮令箴淡淡地看著,如此冒險,肯定是為了名為了利啊,但既然敢伸手,就要有被剁的覺悟。

直到下朝回家,宮琛整個人還是昏呼呼的。

天啊,皇上沒要他敬獻上去的田地,反而還禦賜了親自手書的‘希望之田’的金匾?他名下有了一片皇上都予以承認的產業?

回家的路上,宮令箴還不忘囑咐,“以後多用點心在這地方,這金匾是皇上對虞國公府的獎賞,也是皇上大力支持農業的象征。”

宮琛不住地點頭。

沒多久,小黃門就帶著禦賜的金匾來到虞國公府。

一家子人焚香洗手接了旨,接過金匾。

林蔚然看了看,比之前賜給他們林家的‘耕讀傳家’的匾額要更高大上一些。

瞻仰過後,老太君一揮手,就有兩仆人上前將其抬起,準備收入祠堂妥善保管。

林蔚然看著心中一動,“這金匾咱們準備將它放進祠堂嗎?”

宮琛疑惑,怎麼?它是禦賜之物,放祠堂以示敬重啊。

“是啊,禦賜之物不都是將它供奉起來的嗎?”宮衡附和。

林蔚然摸了摸下巴,放在府中供奉起來?也太暴殄天物了吧?

“大嫂,你是不有什麼彆的想法?”

宮衡話一落,所有人都看了過來。

林蔚然猶豫了一下,才說道,“主意倒是有一個,咱們何不在百花山那片希望之田中劃出一片地來做個牌樓呢?然後將這塊‘希望之田’的金匾掛上去。”

林蔚然的話讓所有人都張大了嘴。

宮衡更是朝她豎起了大拇指,這操作,騷啊。

林蔚然其實最初靈感一閃,隻是想弄個界碑或者說地標性建築,但考慮到金匾的特殊性,風吹雨打會對它造成損害,遂參考了後世明清朝進士牌坊的做法。

不知道為何,大梁類似牌坊牌樓的建築幾乎沒有,所以她才猶豫了那麼一下下。

其餘人還在沉吟,思考著這樣做的可能性以及利弊。

宮大夫人有些不習慣這樣的張揚,“這樣會不會太張揚了?”

宮衡有不同意見,“娘,這不算張揚吧?禦賜之物咱們家多得是,那些表彰功勳,標榜美譽的,比如忠孝節義等匾額,我們又沒將它們擺出去炫耀。”

宮琛也是很心動的。

虞國公府很低調,有許多禦賜之物,都隻能妥善地放置在祠堂裡,現在難得有表露於外的,為什麼還要一味低調啊。

“三弟說得對,這樣一座牌樓又不是我們自己歌頌自己,而是表達了皇上對這片田地的深切期許,表達了皇上心係萬民的舉措。”

“試想,百姓們見了這座牌樓,恐怕連勞作時都會與有榮焉吧?便是導禾官署的人在地裡做試驗,見了那牌樓那匾額,會不會更有乾勁呢?”

這是一種榮譽感。

最重要的是,皇上得知了他們宮家在那片希望之田上建了這麼一座牌坊,會不會深感窩心,貼心於他們國公府替他做臉?

能猛刷皇上好感的操作,為什麼不做?至於做完之後,彆人家的一些酸言酸語,重要嗎?

宮令箴回過味來了,就一直笑吟吟地看著妻子。想到他近日的作為,頗有異曲同工之妙,他們還真是夫唱婦隨了。

看破不說破,林蔚然無辜著一張臉,一臉我不懂你在笑什麼的樣子。

這一幕被宮衡看到了,揣著明白裝糊塗啊,大嫂,原來你是這樣的大嫂。

這一日,國公府有朋自遠方來。

是宮大夫人的舊友,林蔚然也認識,在崛起之初還與她名下的鋪子合作過。

這人不是彆人,正是沈瀾沈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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