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居然在這裡看到了個熟人!
那時正是清晨,金色的朝陽完美的勾勒出了她那張成熟自信、風姿卓越的靚麗臉龐。
麵對那上百個凶神惡煞的惡漢匪商,她淡淡的微笑著,閒庭信步間,手中的黑劍宛若一朵玫瑰般綻放,一劍天璿,影若繽紛。
她是如此的高貴而不可冒犯,是如此的明豔而不落俗魅,是如此的成熟而風姿卓越!
愛是沒有理由的,她那淡淡的自信笑容,簡直就像是一個最令人著迷的深邃漩渦,讓亞倫一眼就沉溺其間,不可自拔,讓他深信昨天的相遇是冥冥中早已注定,是他畢生真正應該尋找的追求!
眼中映照著的是篝火和美酒,還有那滿甲板的人群,耳邊則是喧囂的歌舞和那兩位海軍朋友的閒聊聲,這是他從小玩兒到大的玩伴,如今在海軍中曆練,年紀輕輕已是大校軍銜。
舊友相逢,本該是歡喜雀躍的,可亞倫此時的心卻絲毫都沒有在此間,滿腦子都是早晨那繽紛的劍影和絕世的容顏。
“殿下?亞倫殿下?”盧瑟大校好不容易才喊應了出神的亞倫,他打趣道:“殿下看起來心事重重的樣子,怕不是看上哪家的姑娘?”
亞倫還沒答話,旁邊的卡卡大校已經大笑著說道:“老盧,你以為殿下是你?他真要是看上哪家的姑娘,用得著在這裡單相思?彆說咱們德邦,就算放眼整個刀鋒聯盟,哪家姑娘不是夢寐以求的想要嫁給咱們亞倫殿下?可惜啊,他眼裡隻有劍,這已經傷了咱們刀鋒多少鶯鶯燕燕的心了,哈哈!”
盧瑟哈哈笑道:“那是,陪在殿下身邊,連我都開始學著吃素了,你幾時見我來海樂船上不找小妞的?還不是因為殿下不喜歡嘛,哪敢把那些庸脂俗粉叫來礙他的眼……不過話又說回來了,老金這條船上的有幾個螺女可不能算是庸脂俗粉,咱們平心而論,那得說是一絕,我……”
“打住打住,你趕緊打住。”卡卡大校哭笑不得的說道:“真是三句不離本行,一天沒女人你活不下去?咱們今兒晚上陪殿下呢,不聊女人,聊劍術、聊海軍、聊國事!再提女人,罰酒三杯!”
“注意!我儘量注意!”盧瑟微一拍嘴,笑哈哈的說道:“就怕一時沒管住嘴,要照這規矩,今晚上怕是要爬出去了。”
亞倫微微一笑。
在他前半生的三十年裡,他認為自己是劍的囚奴,從兩歲摸劍的那一刻起,他就再沒有想過彆的東西,女人什麼的,對他來說不過隻是一個毫無感覺的名詞而已,甚至連權勢於他而言都隻是浮雲,他追求的是極致的武道,這甚至讓父王從不敢想象立他為嗣,可昨天之後,他明白了。
他的前半生不過是在等待,而後半生,注定將成為被她套上了枷鎖的囚奴。
……尼桑號,明天清晨出發。
他想起剛才在船塢管理中心打探到的信息,想象著那個風姿卓越的身影,臉上忍不住又掛起了一絲笑容,不知道自己準備的禮物是否能博她一笑。
嗯?
三十年練劍,當過六年的賞金獵人,儘管沉溺在甜蜜中,可亞倫的警惕卻是沒有放鬆,他感覺似乎有人在打量著自己。
亞倫的目光在甲板上掃過,但四周人太多了,熙熙攘攘,而且頻頻有女人、男人都在朝他投來注視的目光,畢竟身邊這兩位穿著海軍大校軍服的家夥太礙眼了,彆人好奇能被兩個海軍大校簇擁著的自己到底是什麼身份,這真是再正常不過。
亞倫沒有發現目標,也沒有太過在意,以他的實力,又在這克羅地群島中,這個世界上能威脅到他的人真不多。
他吐了口氣,腦子裡很快又不由自主的被那朵玫瑰的身影填滿,露出一絲自己都沒察覺的微笑。
…………
奶奶的,還挺有警惕性……雖說自己不敢動用魂力,沒有刻意去掌控,但蟲神種的隱蔽性本就是最強的,自己不過是剛剛流露出一點不爽而已,居然都差點被對方發覺,難怪能成為一個什麼小英雄。
不過……看看這家夥一臉幸福的樣子在那裡發呆,一看就知道肯定是偷偷在心裡覬覦自己的老婆,雖說這種呆頭呆腦的家夥對自己沒什麼威脅,可自己的女人被幫彆的男人盯上,那就跟看到在早餐蛋糕上飛來飛去的蒼蠅似的,它倒是搶不了你的蛋糕,可你總不能不管吧。
“老沙。”老王眯著眼睛,漫不經心的問道:“那家夥你認識嗎?”
“穿得像克羅地亞斯那個?”老沙看了看那邊滿臉笑容的亞倫一眼兒,克羅地群島這樣穿著的太多了,一時間倒是沒認出來,但坐在他旁邊那兩位,穿著海軍軍服,上麵的大校軍銜卻是異常醒目:“喲,海軍的人,看那軍銜,是兩個大校……”
他頓了頓,笑著說道:“這麼年輕就能當到大校,一看就知道是些去海軍鍍金的名門子弟,這種貨色外強中乾,沒什麼真本事,乾咱們這行的,最喜歡的就是這種,要是在海上給咱們撞到了,那就是送到嘴邊的肥肉,妥妥的一大筆贖金。”
老王興致勃勃的說道:“那倒是注橫財啊,要不咱們把船上的兄弟都招來,把這幾個家夥綁了賺他一筆?”
“嚇?這個嘛……”老沙的臉色頓時尷尬,他本隻是吹個牛逼,海軍什麼的,隻要不是大軍出動,真要去了深海領域,海盜們還真不怵,報複性的攻擊經常都有,但這可是在克羅地港口,彆說他老沙帶幾個蝦兵蟹將,就算是賽西斯船長帶著整個半獸人海盜團來了,那也得藏著尾巴做人,在這裡搞事兒,嫌命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