幻境中,她麵對的不是自我,而是那個可怕的娜迦羅,麵對那鬼級的壓製,沒有了黑兀凱和隆飛雪的牽製,她幾乎無法撐過五分鐘,對她來說,娜迦羅的速度實在是太快了,力量也是強橫得沒邊兒,正麵對抗無疑是自尋死路!
寂靜的宿舍裡悄然無聲,突然,嗡嗡嗡嗡……
瑪佩爾沒有睜眼,甚至都沒有動彈,隻是耳朵微微一顫,一根兒血紅色的蛛絲猛然從她頭上揚起,就像是一根兒血紅色的頭發,瞬間刺透了房梁。
空中的嗡嗡聲消失了,蛛絲緩緩收回,而在那房梁上那個一線寬的洞口上,一隻被洞穿的蚊子正八腳朝天的顫抖著,它目標最大的肚子上居然沒傷,卻是那小得多的腦袋上,一個空洞清晰可見!
…………
宣布了挑戰後,老王就一頭紮進了玫瑰的各種工坊中,鑄造工坊、魔藥工坊,甚至是魂獸院的獸欄裡……
冰蜂的戰魔甲已經進入了‘二代’,相比起前段時間一代,首先在重量上是明顯的變輕了,這次不是用秘銀,而是用秘金混合了龍骨粉和一些珍稀材料後的新型合金,上麵的融合符文也有了少量的變化,主要是通過幾次試驗後調整了符文陣和冰蜂之間的共振頻率,以達到更好的魂力流通,在加上轟炸流打法,絕對是一股戰力。
當然,既是要挑戰八大聖堂,光靠這十幾隻冰蜂,哪怕已經武裝到了牙齒也是肯定不夠的。
砰砰砰砰!
巨大的錘擊聲,七十斤的重錘,舉重若輕的手法,老王正汗流浹背。
不同於之前給冰蜂打造的戰魔甲,這是個糙活兒,一尊等同人體身高比例的傀儡已經初具骨架雛形。
傀儡術,這是魂獸師的一個分支,曾經刀鋒聯盟的傀儡軍團,也曾是抗擊九神的重要戰力,畢竟這是一群不知道疼、不知道累、也沒有任何情感,絕不會抗命,隻要攜帶足夠的魂晶就可以永無止儘般戰鬥下去的可怕殺戮機器,戰鬥力相當爆表。
隻可惜,這玩意兒現在其實已經很少人用了。
最主要直接的原因是錢,但相比起複雜且昂貴的傀儡工藝而言,顯然是直接買一隻魂獸要簡單省錢得多,彆看魂獸平時能吃、花費不菲,但要是傀儡的話,你想要保養起來可就更是一筆天文數字。
此外,傀儡還有許多缺點,比如操作困難,大多數魂獸放出來後都和魂獸師本人心意相通,直接下達指令就可以,但傀儡的命令傳達卻要難得多,隻能根據早先設定好的符文套路,做出一些固定的攻擊或者防禦動作,說白了,無法那麼靈活,但是……
煉好了這傀儡的骨架,一番符文鐫刻後,老王直接將它扔進了一個碩大的容器中,那裡麵正翻滾著紅色的液體,就像是某種鮮血,被煮得沸騰了,表麵冒著宛若火山岩漿一般的大泡。
在沸騰的血水中,那骨架竟然緩緩動了起來,它似乎是想要爬出這容器外,可那滿池子的紅色液體卻就像是有韌性一般牢牢的拽住它。
那些紅色液體開始迅速的往那骨骼上‘爬’上去,依附在那些鐫刻好的符文上麵,被那些符文所吸收。
骨架很快散發出光芒來,有更多的血紅色液體開始纏繞上去,在那骨架表麵形成了宛若血管、肌肉一般的東西,最終,整池水都被那骨架上的符文吸收和煉化,化為了一個有著健壯的人類體形,卻沒有眼睛鼻子嘴巴的怪物!
煉金傀儡!
這可不是以前刀鋒傀儡軍團裡那些鐵皮玩意兒,它站在王峰的身前一動不動,隻見老王伸出閃耀著符文的手掌,按在了它的額頭上。
一陣光芒閃過,傀儡相當順從的在王峰麵前跪了下來,那自然下跪的動作,絲毫都看不出普通傀儡的關節生硬,除了沒有五官,那自然的動作就活脫脫的就像是一個活生生的人。
老王做了幾個小實驗,用刀子劃開他看似柔嫩的皮膚,當用力輕和慢時,皮膚被鋒利的刀鋒輕易割破,但卻不見血跡流出,且破開的皮膚很快就會像麵團一樣重新合攏,毫無痕跡。而若是用刀劍大力揮砍或直刺,又或是遭遇重擊的話,那看似柔嫩的皮膚卻能在瞬間變得強韌無比,承受力極強,無法傷其分毫。
具體的力量測試、魂力反應測試、戰技測試等等還未進行,但光憑這煉金材質都已經足夠逆天了。
老王滿意的看著自己這辛苦了很久才完成的作品,隻有這樣頂級的煉金傑作,能同時兼顧柔韌與剛強的傀儡才不是人們認知中的死板機器,才有資格與真正頂級的魂獸抗衡,才稱得上是一聲煉金傀儡大師!
傀儡的戰魔甲肯定也是要配的,但不是現在。
重新調配了一缸煉金液體,需要等它在溫熱中發酵反應大概三天時間,老王打算再煉一尊,而這等待的期間,也還有彆的事兒要忙,冰蜂、傀儡……老王的手段可不止於此。
魂獸院……
前段時間玫瑰大難初啟之時,離開弟子最多的,不是武道院也不是巫師院,而正是魂獸院,此時此刻的魂獸院已經隻剩下小貓三兩隻,溫妮這個部長已經快成徹底的光杆司令了,老王過來的時候,從魂獸院大門一路到後山獸欄那邊,硬是連一個玫瑰弟子都沒瞧見。
其實這是個很簡單的道理,能玩兒魂獸的,沒有一個是家底薄的,因為無論你有多高的天賦,沒家底你根本就玩兒不起魂獸!而但凡是有家底有權勢的玫瑰弟子,前段時間早已統統被家族轉學去彆的聖堂了。
諾大的獸欄山上,本是圈養著魂獸院各種魂獸的地方,平時除了玫瑰弟子常來外,還會有許多負責照顧魂獸的工作人員,熱鬨得很,可現在這裡卻是冷冷清清。
在門口做了個簡單登記,徑直奔向二筒的地盤,那是在一片山坳中,一眼就看到沒精打采的、正躺在那裡睡覺的二筒。
講真,被王峰拐來玫瑰之後,二筒的日子過得那是要多糟心有多糟心。
以前在冰穀的時候多好啊?幾百裡方圓的冰山隨便跑,大塊兒的肉食隨便吃,那一隻隻眉目含情的小母狼隨便挑!可特麼在這裡,活動範圍不過方圓數百米,吃的不過是玫瑰聖堂統一的流質飼料,雖然這‘飼料’也是各種高品質的肉打出來的,還添加了許多輔料,算得上是營養豐富,但、但特麼的難吃啊!哪能和那香噴噴的鮮肉比?至於小母狼就更彆提了,這裡彆說母狼,連特麼地上一隻螞蟻,二筒都覺得是公的!
狹小的空間、難吃的食物、無聊的生活,二筒已經快抑鬱了。
它這時候正聳拉著耳朵半睡半醒,回憶著曾經在冰穀的美好夥食和漂亮母狼,口水嗒嗒的往下滴,突然,它聳拉的耳朵豎了起來,聞到了一股肉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