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春雨就說是村裡的,沒說具體是誰。
張連巧從她們身邊走過,心裡冷哼一聲,回想起這陣子劉春雨總是和貝思甜那賤丫頭在一起,難道是貝思甜給她買的?
這個可能性很小,她還沒見過貝思甜戴呢,能先給彆人買?
不過想起貝思甜,她心裡更是來氣,這丫頭自從那一次好了以後,不但轉性了,似乎也有本事了,前段時間傳她成了寶娘繡坊的繡娘!
那陣子不少人都在談論這件事,尤其這件事還是張巧娘說出來的,就更為可信。
這段日子眼看著羅二家似乎是不太一樣了,有人說她家都吃上白麵饅頭了,還養了雞,每次去集上都買魚等等這些,都表明羅二家的日子確實好過不少。
彆人家的日子不好過,大多數人都會產生憐憫,還會有一部分生出優越感。
但彆人家的日子從不好過,突然變得好過起來,有不少人都會產生嫉妒心理。
張連巧在靠山村本來就極為有優越感,顯現在想起這段時間的議論,再看看自己家如今的狀況,她便生起了悶氣。
買了鹽回家的路上又琢磨了一遍,回去之後就對李鳳芝說道:“娘,你說咱家變成這樣,會不會和羅二家有關係?”
李鳳芝手裡的毛線針不停,“你咋會這麼想?”
“你想啊,那件事發生之前,我哥不是不小心碰了一下羅安平啊,是不是這件事招的災?”張連巧沒說羅二家乾的,不是她看不起他家,是他家真的乾不了這事。
李鳳芝雙手往腿上一撂,抬頭看向張連巧。
張連巧繼續說道:“八成是這樣的,你看咱家糟了難,他家卻起來了,借的是咱們張家的運氣!”
李鳳芝皺起眉頭,要這麼說,還真有可能,要不張家都安寧長樂這麼長時間了,怎麼突然就糟了難!
黃大仙拜完倒是管用,可禍害源頭是羅二家啊!
“現在他們家就貝思甜一個全乎人,說秦嬸眼睛好了,我覺得都是瞎說呢,瞎了那麼多年,哪是說好就好的!”
“那你說咋辦?”李鳳芝雖然不完全相信閨女的說辭,可是那件事太邪門,她這心裡到現在都害怕,一天黑就貓在被窩裡,哪也不敢去,去趟茅房都要人跟著。
所以李鳳芝現在是寧可信其有,羅二家可比那些牛鬼蛇神的好多了,一家子殘廢,欺負了也就欺負了,不用擔心他們怎麼著。
“咱們去村西邊的陳阿婆那裡問問,有沒有可解的辦法!”張連巧說道。
李鳳芝一聽便點點頭,下了炕跟著張連巧去了。
那陳阿婆腿腳不好,以前是個神婆,不過改革開放以後開始禁止迷信傳播,再加上她歲數大了,現在也就是誰家孩子嚇著了,找她收收。
“阿婆,你說是不是他們家借了我們家的運道?要不怎麼能一下就起來了呢!”李鳳芝唬著臉說道。
“人家原本也是要起來的。”陳阿婆嘴裡的牙都掉的差不多了,說話有點漏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