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吳師長並非特意留下那位大夫的?”魏仲熏緊跟著問了一句。
吳嶽凱冷哼一聲,“你這是什麼意思?”
魏仲熏見吳嶽凱不悅,忙道:“吳師長誤會了,隻是那位大夫對我們來說很重要,周將軍的病怕是就要著落在她身上了,查不出來實在有些著急。”
魏仲熏雖然年輕,可到底是玄醫,他放軟了態度,吳嶽凱也不會過多為難他。
“雖然我對你們的話表示一定質疑,不過既然你們這麼說,我就去軍部給你們找找。”吳嶽凱說道。
杜凱博和魏仲熏相視一眼,吳嶽凱這話聽著中聽,可是他們不是不諧世事的學生,這話一聽便是在同他們打太極。
如果吳嶽凱咬死不認識那位神秘的玄醫,他們也沒有辦法撬開他的嘴,畢竟他是師長,還是一個不一般的師長,他們不可能用強。
杜凱博在來的時候就有了心理準備,上一次吳嶽凱昏迷不醒,他推說不知道還說得過去,這一次他就有點揣著明白裝糊塗了。
杜凱博和魏仲熏無功而返,隻得另想辦法。
在田家。
田鶴鳴和董鳳珍此刻還有些回不過神來,看著麵前淺笑嫣然的女子,他們隻剩下怔怔出神的份。
“爸!爸!”田青輝按耐住心中的狂喜,想著趕緊叫醒田鶴鳴。
他隻要一想到那個神秘的玄醫就是他的外甥女,他就覺得熱血沸騰,心臟開始飛速跳動,連帶著他站都站不住,就得不住地溜達才行。
田青輝又叫了兩聲,田鶴鳴才清醒過來,不由地瞪大了雙眼,“貝貝……真的是你嗎?”
貝思甜不由地點點頭,她隻是偷著進去看了看,可似乎引來了不小的風波。
田鶴鳴猶自不敢相信,他稍作猶豫,便低聲問道:“貝貝,你是、你是玄醫?”
貝思甜微微一笑,點頭承認,她原本也想著告訴田鶴鳴,畢竟隻有讓他們知道自己的本事,才有可能就近知道周將軍的情況,從而去救治。
可她也擔心,以她的年紀說出自己是玄醫的事情,怕是很難讓人相信,點靈成符,除非是在同道中人麵前,在一般人麵前是不允許的,她又如何證明呢?
如今倒是好,最大的難題就這麼迎刃而解,看來去那一趟是去對了。
大概是貝思甜承認的太輕巧,也或許是因為這件事太過順利,現在就連田青輝都覺得不可思議,而且是越想越不敢相信。
“大舅,那符水的藥效大概是要過了,您將這瓶符水給周將軍喝下去,還能維持幾天。”貝思甜拿出一個小罐子遞給田青輝。
田青輝接過小罐子,雙手都有些顫抖,雖然他沒看過錄像,可是從杜院長和梅院長的描述當中便知道,貝思甜那天便是給周將軍喝下這麼一小罐子的符水,心率才無限接近正常值。
“這個……我該如何讓他喝下去?”田青輝拿著小罐子,仍舊束手無策,總不能用注射的吧?
貝思甜臉上帶著清淺的笑容,“我教給大舅一個小手段,大舅到時候可以試一試,不過最好先練習一下,不然很容易傷害到病人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