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思甜可不會跟他們保證什麼,彆說她沒有把握,就算是有,她也不會向任何人做保證。
“這個還要看情況,我隻接觸過周將軍一次,可以判斷的東西太少了。”貝思甜實話實說。
杜凱博忙點頭,的確是這個道理,幾個人說了說周將軍的情況,貝思甜便提出去看看周將軍,她要提取一滴新鮮的血液。
杜凱博在前邊帶路,一行人來到二樓周必武的病房當中,這裡邊的監控也都停了下來。
這些進口設備每天需要的花銷都很多,但是為了周將軍,一天二十四小時都在運行著,這不僅僅是因為周將軍這個人,更重要的是為了他嘴裡的情報。
貝思甜來到周必武床前,從衣襟內側取出小荷包,從裡邊拿出銀針。
杜凱博看到那小荷包時眼睛就亮起來,他想起第一次見到貝思甜的時候,她也是用銀針取了吳師長的一滴血的。
貝思甜果然用銀針取了周將軍的一滴血,不同的是,她沒有放入嘴中,而是要了一個玻璃杯,將手裡小罐子裡的液體倒入其中,然後將血融了進去。
杜凱博和梅西元相視一眼,他們從來沒見過這樣的方法,也不知道這是在乾什麼。
田鶴鳴和田青輝也聚精會神地看著,雖然知道貝思甜是玄醫,可是他們卻從來沒見過玄醫的手段。
看到那小罐子,眾人便都知道那裡邊裝的是符水,更加集中注意力去觀看,這種機會很是難得。
那滴血液落入符水當中,緩緩下沉,沉到中間的時候,忽然四分五裂,變成一個個極小的血珠,飄蕩在符水當中。
那些小血珠好似活了一般,在裡邊遊蕩,又像是在找同類,有的碰到一起便重新凝聚在一起,有的相碰便立刻分開,十分讓人驚奇。
在這裡的都是老中醫老西醫,他們從未見過一滴血會有這樣的變化,這哪裡是一滴血,這更像是活菌一樣。
那些小血珠在裡邊盤旋著,緩緩的相互融合成數個血球,最後沉到杯底。
貝思甜看著杯子裡的變化,眉頭緊緊皺在一起,可以讓血液有著這種變化的壞水有好幾種,雖然縮小了範圍,但是要找到這壞水是什麼成分,還需要其他的辦法。
眾人見貝思甜不說話,也都沉默不語,這些教授級彆的醫生們,此刻像是新入行的新人一般,生澀又謹慎。
等了半天,梅西元見貝思甜仍舊站在那裡看著那個水杯出神,便想出聲叫她,卻被一旁的杜凱博攔下來。
杜凱博打了個手勢,招呼幾個人出去。
到了外邊大廳,將門關好,杜凱博才輕聲說道:“不要打擾貝大夫,她思考的時候就是這樣。”
他可是記得,這位在吳師長那裡一站就是一天!
此刻對於裡邊的貝大夫,杜凱博反而成了最熟悉她的人。
四個人在外邊也不多說話,一個是怕打擾了貝思甜,另外一個,現在的東西醫原本可以交流的東西也不多
杜凱博都做好準備了,不過貝思甜並沒有讓他們等待那麼久,一個半小時之後,她便走了出來。
貝思甜臉上早就沒有了笑容,反而顯得有些陰沉冰冷,剛剛測試出的結果十分出乎她的意料,現在想一想,陶懷林和魏家那位大夫,大概是察覺到了,所以才會如此震怒。
他們怒的不是有人給周將軍喝了壞水,而是因為這壞水的製作成分。
他們之所以比貝思甜先知道,想來應該是知道對方那些人的存在,所以在見到周必武的時候才會有那樣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