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麗霞聽到公公說的讓他們走的那話,就知道這兩個小年輕騙人呢,也不知道公公哪找來這麼兩個年輕的糊弄她。
不過金麗霞被打斷之後,吵架的興致都沒有了,之前說的帶勁,就越說越帶勁,現在被打斷了,那些車軲轆話也就懶得說了,反正該說的都說了,老東西臉皮厚,死活都不肯滾蛋。
金麗霞還要去上班,也沒給貝思甜二人開門,轉身回去給孩子背上書包,拿上自己的包,帶著孩子出門了。
和貝思甜二人相錯的時候,不耐煩地白了他們一眼。
金麗霞走以後,一直坐在沙發上低著頭不說話的薑老兒子薑飛也站起身來,臉上充斥著無奈,歎了口氣,低聲和薑鳴忠說了一聲,拿起東西也去上班了。
大門敞開著,屋裡邊隻剩下薑鳴忠,薑鳴忠看著二人,心中又是尷尬又是苦澀。
“不嫌棄的話,進來坐會吧。”薑鳴忠說道。
薑鳴忠從來不將自己的老友或者客人帶回來,自己受兒媳婦和兒子的冷遇就算了,若是老友們也跟著受這氣,他這老臉徹底就沒了。
現在他們都走了,貝思甜二人又都站在門口,薑鳴忠才招呼他們進來。
從他心裡,他感覺這並不是他的家,也沒有多少歸屬感,隻是現在受困於經濟來源。
現在薑鳴忠無比後悔當初把老宅賣了,更加後悔不應該買房子直接寫兒子的名字。
家裡邊比較亂,沙發上的被子還沒疊起來,薑鳴忠將被子疊了疊放到一邊,然後給二人倒水。
“讓你們見笑了,早晨起來還沒來得及收拾。”
薑鳴忠平常就睡在沙發上,不大的兩居室一間薑飛兩口子住,一間孫子住,從一開始就沒有他的房間。
“這房子的錢是您出的?”貝思甜問道。
薑鳴忠默然,現在談這個都沒有用了,已經晚了。
田智義憤填膺地說道:“您可以搬出去住,然後走法律程序,讓您兒子給你支付贍養費!”
薑鳴忠再次歎了口氣,他不是沒想過去打官司,一個是從心底裡就不願意打官司,另外一個,即便法院真的判決讓兒子支付贍養費,或許剛開始還老實,後邊肯定是要扯皮的,以金麗霞那個性子,定然不會這麼簡單就拿出錢了,為難幾個月,他就要斷糧,總不能一直往法院跑吧。
現在薑鳴忠的經濟命脈算是被拿住了。
薑鳴忠也曾想過出去做點什麼,給一些中醫講講課一類,他的經驗還算是很豐富的,有一段時間的確能掙錢了,儘管收入微薄,但也不是一點沒有。
可惜好景不長,薑鳴忠以前作為玄醫,自然也是高傲的,更何況他是一個了不起的玄醫,免不了遭人嫉妒,和人結怨,如今他龍困淺灘,定然有人趁著這個機會踩上幾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