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建斌待在院子裡,心中頗有些不安,昨天晚上他知道時建東來過了,不是來找他的,肯定是來找這個女人的。
找那女人做什麼不言而喻,定然是希望她肯逃走,然後將消息帶出去的,可是今天早晨他又聽到那女人去晨跑,顯然沒有離開的打算。
時建東如此著急貿然來找這女人,絕對不是因為他不夠沉穩,肯定是看出三長老有了什麼決定,作為時家的中流砥柱,時建斌知道時家的一些決絕手段。
作為大家族,不可能沒有殺手鐧的,隻不過損傷太大,在希望徹底斷絕之前,輕易不會使用的。
時建斌有些坐立不安,可是這個時候去三長老那裡,又擔心被那些人看出端倪,給建東惹來麻煩,如果建東也被那些人毀了,時家的損失就真的太大了。
時建斌轉頭看向那女人所在的方向,一片模糊當中隻能看到一個房子的影子,除此之外就沒有其他的了,這眼睛真的就這麼廢了啊。
歎了口氣,什麼都做不了,就不要再去給人添亂了……
時建斌站起身來,神情十分落寞,忘了屁股下邊的板凳,被板凳一絆,立刻就摔了個大馬趴,這更加讓他沮喪,以後連生活都不能自理了,他連個媳婦都還沒有呢……
“你沒事吧?我扶你起來!”
一個清脆悅耳的聲音響起在時建斌的頭頂,這聲音讓他愈加覺得熟悉,絕對不是第一次聽到,會是誰呢?
貝思甜正愁找不到和時家人接觸的機會,瞌睡來了就給送枕頭,而且相比於時家其他人,她和時建斌其實更熟悉一些,畢竟一起參加過比賽,對對手的了解永遠比一般朋友要多。
時建斌感覺到胳膊上柔軟細嫩的手,臉上一紅,沒想到有一天居然要靠女人……
“謝謝,我沒事。”時建斌很少和女人有接觸,這讓他感到有些局促。
當貝思甜把時建斌扶起來的時候,外邊幾個婦女的目光投了過來。
時建斌重新坐在了椅子上,說什麼都不好意思讓人扶著進屋,眼睛看不到了,但是手腳還健全。
“你叫什麼名字,是這村裡的人嗎?”貝思甜臉帶笑容說道,餘光看到有兩個婦女悄無聲息地走了過來。
時建斌哪裡敢在這個時候說實話,搖頭道:“我叫時建斌,來這邊躲清閒的,你叫什麼名字?聽口音像是北京的。”
什麼口音不口音的,貝思甜說的隻是普通話而已,普通話和北京話十分相近。
時建斌知道此刻肯定有人監視著他們,不管這女子是否意識到什麼,也不能給她惹禍上身,他的聲音不小,外邊的人肯定聽得見。
“我叫師甜,是來旅遊的,不過這村子像是世外桃源一樣,我都舍不得走了。”貝思甜清脆的響聲傳出去。
時建斌聽完有些沉默,最終歎了口氣什麼也沒說,那壞水到底還是起作用了,這女子……算是完了。
兩個人淺淺聊了兩句,貝思甜就轉身回屋了,第一次接觸,看那些人的樣子防備的很,還是不要觸及對方比較好。
時建斌聽到響動,也起身回屋了,將房門重重地關上,表達了他內心的不滿,然後躺在了床上,現在的生活儘管看著很安逸,每天什麼都不需要做就能有飯吃有水喝,可是他知道自己過得是小白鼠的生活。
話說回來,那女子到底是誰呢,師甜?沒聽說過這個名字,這聲音卻是熟悉的很,這麼好聽的聲音……等一下,師甜……思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