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三的樣子和在小院大相徑庭，再不複以往嘻嘻哈哈的形象，此刻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表情，更不要提笑容，羅儀瑞甚至會有一種錯覺，覺得這是兩個人。
不過他知道，這個人就是德三爺爺。
這一次出來，羅儀瑞以為會經曆生死，卻是沒想到不但經曆了生死，還擁有了很多複雜的情感，那種糾結的感覺有時候讓他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尤其是在這種地方看到德三爺爺，知道了他的本名叫聶雲德，心中就前所未有的沉重。
他去小院是有目的的嗎，是去當臥底的嗎，他曾經對著他和妹妹們的笑容都是假的嗎？
這些疑問一直盤旋在羅儀瑞心頭，他甚至有一種衝動想要上前質問，可是他知道，那樣做隻會給自己帶來麻煩，因為結果是既定的，答案他都已經知道，這種衝動，也不過是他的不甘心罷了。
德三目不斜視地走過去，對角落裡的那一群孩子看都沒有看一眼，同馬所長一樣，在他們心裡，他們這些孩子不過都是試驗品罷了，能夠引起他們注意的，可能就是哪一個的數據比較好，攻擊力比較強。
馬所長看到德三，忙迎了過去。
“您可算來了。”馬所長說道。
德三有些不悅，“急什麼，不是還有二十分鐘。”
“我們總要準備準備，更何況外邊那些凶神惡煞已經逼近了，要不是咱們藏得隱秘，早就被他們掀個底朝天！”馬所長眉宇之間帶著一絲煩悶。
這個‘工廠’已經存在了六七年的時間，這裡的一切都是他的心血，現在一夜之間就都化為灰燼，讓他如何不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