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博川就在跟在易桐身,後知後覺的發現村長說的姐姐是孟蕁姐姐,他不由皺了下眉,給她打電話?許博川按了下眉心:“不用了,村長,我們直接下山。”
聽到許博川的話,孟蕁這個電話就沒有打下去,而是轉向村長。
他們劇組最近在村子裡,給了村子裡不少幫助,許博川不但沒有多打擾村民,還給了村民不少外快收入。
村長拿著煙袋,指著山下,“哎”了一聲,“就去找阿蕁姐姐,最近的醫院是鎮上的衛生院,但是鎮上的衛生院不行,十幾年前,鎮上的衛生院給人接生的時候產婦跟孩子都死了,衛生院就不接急診了,平日裡隻治療風寒,你要信我,就先讓阿蕁的姐姐看看,不信我,就去縣醫院,但這裡去縣醫院最少要三個小時。”
這次距離縣醫院最少要三個小時,許博川也知道,所以才讓人詢問村長有無近路。
聽到村長的話,許博川思索了下,沒回答。
孟蕁就站在村長身邊,躺在擔架上的易桐臉色慘白,額邊都有冷汗沁出,看得出來他應該很疼,但他表情卻看不出來,很能忍疼。
易桐看向一言不發的站在一邊的孟蕁,孟蕁低著頭,讓人看不到她的表情,易桐就溫和的詢問:“你姐姐學過醫?”
“我姐跟她師父學過,”孟蕁不太愛說話,戴著眼鏡,無論什麼時候看,都是一幅學霸的樣子,說到這裡,她頓了下,“中醫是她學得最認真的一個。”
她說話也一板一眼的,皮膚白到過分,不像是農村人。
“嗯,”易桐從擔架上坐起來,一雙鳳眼轉向許博川,他慢慢道:“許導,先讓她姐姐看看,也不耽擱。”
易桐都這麼說了,許博川張了張嘴,“行,我跟你們一起下山。”
蘇地一直沉默的跟在孟蕁跟村長後麵,若是之前聽兩人的話,他心裡可能還有些一律,但經過自己的事情後,他就半點兒疑慮也沒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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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腳下。
孟拂在孟蕁他們走後,就接了羅老醫生的電話:“羅老先生?”
上次羅老醫生幫她看過老爺子之後,兩人就互相留了電話。
“孟小姐,”羅老醫生跟蘇地一樣,之前就對孟拂非常有禮貌,隻是今天也愈發明顯,“蘇地的香水瓶,您能送給我嗎?”
蘇地的藥香已經用完了,但瓶壁上還有殘留,羅老醫生想要拿回去研究。
孟拂往正中間的屋內走,打開藥房的門,挑眉,這次倒挺大方:“可以。”
就是一個瓶子而已,不值錢。
她回得乾脆利落,羅老醫生十分驚喜,“謝謝孟小姐。”
孟拂也挺有禮貌,“不客氣。”
那邊,羅老醫生頓了下,才詢問:“孟小姐,你是不是也略懂一點調香?”
孟拂靠著門框,垂下眸子,聲音卻是淡淡:“不懂。”
“好吧。”羅老醫生覺得有哪裡不對,但一時間也想不出來,隻掛斷了電話,然後興衝衝的去研究玻璃瓶了。
這邊,孟拂已經打開了藥房的門。
藥房裡有兩排有些年代的書架,一排是各種各樣的古籍,有些放在木盒中,有些就散放在書架上,書籍有些已經很舊了,有些還有殘缺。
另一排的書倒是很新,什麼類型都有,天文地理甚至塔羅牌,甚至農耕。
靠近窗戶邊則是一個藥碾,藥碾邊還放著一個看起來有些年代的銀針包裹,角落裡的三腳架上則是好幾個簸箕,之前用來曬藥的。
她雖然兩年沒回來,但藥房依舊很乾淨,沒有一絲灰塵,跟她走之前差不多。